臣妾,舉案奇黴第 20 章 沈姑娘的姿色

第 20 章 沈姑娘的姿色

沈衡平日雖不太在意男女大防,但總歸是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家,微紅着臉推拒道:“不,不用了,等下帶回去些吃也是一樣的。”

“宴席不是要吃的很晚?”他面上倒是一派泰然,沒有半點扭捏。

沈衡拿眼瞧着那塊外焦裏嫩的小排抿了抿嘴:“無妨,我再等等,也不是很餓。”

話剛落,便看到巫三娘端着酒壺倒酒來了。眼見着這“小兩口”的樣子,不由笑開。

“蘇家娘子這是害羞什麽呢,都是一家人,既然手上有傷不方便,當家的喂兩口東西有什麽害臊的。”

三娘的嗓門本來就高,這一嗓子下去,本來吃酒的幾個村民不覺都落了筷子看過來。

“咱們村上的人沒那麽多講究,我家婆娘不舒坦的時候我也這麽喂過,小娘子不必不好意思。”

“就是,不過就是喂口飯,大家鄉裏鄉親的,哪能笑話你。”

其中巫善遠家的媳婦更是站起來咋呼道:“莫不是要我們轉過去娘子才肯吃?”

一句話,說的大家夥都笑了。

沈衡“嬌羞”的一側臉,真的很想回一句:鄉親們,老娘真的不是矯情的人那。

但經這麽一鬧騰,再端下去倒是真有些造作了。

蘇小千歲單手支在下巴上,挺正色的道:“阿衡,我的手酸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是不吃,我就不伺候了。

“吃。”沈衡內心流着寬面條淚,張嘴就咬了滿嘴的鮮香。

蘇月錦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又夾了一片脆嫩的蓮藕給她。

要說矜持這個東西,有的時候就像是天邊的浮雲,反正都被風吹走了,誰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飄回來。

沈大小姐吃的胃口大開,不時還伸着白花花的包子手指揮:“我想吃那盤櫻桃肉。”

他今日倒是格外好說話,面前的幾盤菜,大部分都進了沈衡的肚子,自己只是極偶爾的挑幾塊來吃。

“你也吃些。”肚子填飽了大半,沈小姐飄遠的矜持終于記得回來了,頗有幾分羞澀的說。

不過話說起來,這位經常被伺候的主子爺喂起飯來倒是甚為娴熟,莫不是聖上生病的時候也這麽伺候過?

像是回答她的疑問,他飲了一口杯子裏的桃花釀之後頗為贊賞的說。

“你比白聖暄好喂多了,不挑食。”

沈衡愣住,虛心請教道“不知這位,是朝中哪位尊駕?”

聽名諱,不是皇家的姓氏。但能經了千歲手的人,想來身份必不會太低。

他似乎奇怪她突然用了“尊駕”這個詞,十分怪異的看了她一眼“白聖暄是我娘養的紅眼雪貂,平日除了松肉,從不吃鮮蔬的。”就連他喂,也頗費些周折。

沈衡整個人都僵硬了,合着蘇月錦方才,一直抱着一種喂養寵物的心态在喂自己呢。

但是,一只寵物,能不能別起這麽有名有姓的名字?!!它知道是在叫它嗎?

令她想不到的是,這位白聖暄不光知道這名字是它的,還很會差別對待。

比如剛見面的人要喚它白大人,半熟不熟的要叫白小主,熟了之後才能叫它聖暄,或者喧喧。

沈衡第一次被它鄙視,也是因為在初見時的那一聲:“阿白。”

惱的小家夥直接翻臉,差點撲上來咬死她。

這自然是後話了。

宴席散了的時候,都已經是月上中天了,兩人慢悠悠的踱步回去,倒是都沒急着進屋,而是搬了桌椅坐在檐下看起了星星。

不知道是不是這裏遠離塵嚣,讓這座山村連同黑夜都帶了一份別處沒有的靜怡幹淨。

若是可以,一輩子居住在這樣的小山村也沒什麽不好。

她看着遠處淡淡的月光地,輕聲道:“三娘說,身上穿的料子是馮思珍送的,我想着,明日去問問。只是她一直不甚喜我,若是回來的時候被揍了,看大夫的銀子便從我欠你的錢裏扣吧。”

早晚都是要離開的,她爹一直找不到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買了塊長生牌位給供到祖宗祠堂裏去了。

他聞言看了她一眼,甚不解“她做什麽要打你?”

沈衡差一點脫口而出,還不是因為你這禍水。話到嘴邊又沒那個膽子,只得委婉的回了句:“馮姑娘,一直欣賞你。所以她總是看我不慣,倒是她哥哥的為人倒是還算不錯,每逢遇上,多少都會打上一聲招呼。”

她這般說着,卻是猛然悟了。

她未見得非要去讨好馮思珍,這事完全可以去問馮家那位大哥啊。

兩人是親兄妹,自然都是打一處來的,馮思珍知道的事情,她哥哥必然也是知道的。

“要不我犧牲一下姿色,跟她哥套套近乎吧。”她眉飛色舞的說,仔細看上去還頗有幾分得意。

蘇千歲本來在神游太虛,良久方回道。

“你方才說,什麽色?”

“姿-色!!”她雖自問沒有什麽才華,但長相還算是說的過去的。

奈何對方眼底的不信任委實打擊了她樂觀的心态,微垂着腦袋道。

“其實,我也沒那麽糟糕。”

他将頭歪在自己的臂彎上,挺認真的說:“擡起頭我瞧瞧。”

沈大小姐已經懶得與之計較他這偶爾登徒子的惡習了。

破罐子破摔的呲牙,回給他一個張牙舞爪的笑容:“我本來就不醜。”

換來他輕聲的悶笑:“恩,不醜。”

那一聲輕哼略帶了些沙啞,若有似無的慵懶,聽在沈衡耳朵裏,更有些戲谑的味道。

長成他那樣,哪裏還看得出更好看的。

沈衡自我安慰的通透了,轉臉去拆手上的白布。捂了整整一個下午,估計再悶下去都該長出蘑菇來了。

“要不要我幫忙?”

他略往近前湊了湊,滿大方的開口。

沈衡本想說,那你便幫麽。

剛一擡頭便對上那雙如水般清澈的眸子。

他今日飲了些酒,呼吸之間還伴着淡淡的酒香。

她不自覺退後了一點:“我,我自己可以。”生怕他聽到自己驟然加快的心跳。

蘇月錦卻恍若未聞,直接伸過手來幫她解。

兩人坐的很近,近到他被風挑起的發絲都同她的纏到了一處。

沈衡看向那兩縷糾纏在一起的青絲,低聲呢喃:“你的頭發,保養的真好。”

若是不破壞一下氣氛,她真的覺得自己要被眼前的男□□惑了。

蘇月錦聞言撫了撫她的長發,溫潤道:“比起你的,确實要好上許多。

半斤對上八兩,鋪墊的暧昧一掃而光,還能将氣氛破壞的再徹底些嗎?!

次日清晨,沈衡起了個大早,雖沒花枝招展的出門,倒确實在家中好生捯饬了一下。

淡眉輕掃,雲髻微挽,鬓間還特意攢了幾只點翠的步搖,自認為還是不錯的。

蘇小千歲一直坐在一旁看着,直到她出門的時候才慢悠悠的來了句。

“阿衡,你這算是去偷情嗎?”

他說的極其自然,眼神還頗有幾分幽怨,沈衡卻險些跌倒在自家門口,僵硬的看着他道:“偷,偷情有白天去的嗎?”

話剛說完,便覺出不對了。

她一個未嫁的姑娘,就算同男子相會也不算。。。這不是變相承認自己同蘇月錦是夫妻了嗎?

她面上一片酡紅,蘇小王爺卻是極為受用,心情甚好的擺手:“回來的時候記得去三娘家拿飯。”

沈衡點頭,幾乎下意識的落荒而逃。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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