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只差一個你第 12 章 ☆、(10)

第 12 章 ☆、(10)

盡管他不一定喜歡吃這些肉,但是卻是她表達謝意的方式。

“我不愛吃肉,都給你吧!”

水寒墨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把碗中的肉一掃而光。

傍晚,安笙回家。沒有跟安父直接打照面,安父在主卧,安笙一回家就進了房間。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發呆,安笙翻了個身,感覺身體某一部位咯着硬硬的東西。安笙掏了掏,摸到是外套口袋裏的手機。無意中點開一看,手機有十幾個未接來電,都是下午三點多水寒墨打來的。疑惑他打來有什麽事?安笙斂了情緒,清了清嗓子,才回撥。

“喂。”

“喂。”水寒墨看着窗外的夜色,神情冰冷。

“不好意思,剛剛才看到你的電話,有事嗎?”聲音沒有沙啞的症狀,安笙放下心來。

“我回來了,見個面吧。”

安笙吃驚,“這麽早就回來了?”

“嗯。我們見個面。”水寒墨重複。

“我……我現在沒空。”安笙照了照鏡子,上眼皮很腫。

“沒空,你現在很忙麽?”水寒墨輕聲道。

“嗯,明天吧。”

水寒墨點點頭,挂了電話。

那天,林簫挑釁的話猶在耳旁,水寒墨極力忍住自己的情緒,還是沒能忍住,一把将茶幾上的東西掃落在地,煩燥地來回踱步。看着一地的淩亂,水寒墨暴躁了幾秒,冷靜後,把地上的東西重新收拾回茶幾,抱着籃球出門。

第二天,兩人約在街心公園見面。安笙收拾好心情去見水寒墨,他比約定的時間要來得早。

“怎麽這麽早回來了?等很久了嗎?”

水寒墨低着頭,臉色不辨喜怒。安笙打招呼,他仿佛沒聽見。

“你怎麽了?”看他不言不語,安笙奇怪。

“昨天我就回來了,本來想約你出來見面,但是你卻一直沒接電話。我以為你在忙,所以先來街心公園等你。然後,你猜我看到了什麽?”

聽到最後一句,安笙腦子嗡地一聲響。

“你沒時間見我,卻有時間跟他在一起?”水寒墨咧開嘴,笑得奇異。

安笙深知他誤會了自己,定了定神,整理一下思緒,開始解釋。

“昨天,我跟我爸吵架了,心情不好,他出來安慰一下我。我們沒什麽的,你別誤會。”

“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怎麽不找我?”水寒墨看着安笙,眼裏有被欺騙的受傷。“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他,還單獨跟他在一起,你知道我是什麽感受嗎?”

“可是我們真的沒關系,而且我那時候心情真的很糟糕,剛巧他打電話過來,所以我們就呆一在一起了!”安笙語氣急躁。

“所以就瞞着我跟他見面了,然後還擁抱在一起了。”

水寒墨突然變得尖刻。

一聽他這樣的話,安笙就知道他沒把她剛剛的話聽進去,情緒開始浮動。

“難道我傷心了,朋友安慰一下也不行嗎?為什麽你一定要那麽在意安慰我的那個人是他,為什麽我不能和他單獨在一起交流談話?我們是朋友,是那種關系很好的朋友。你不要多心好不好?”

“不是我多不多心,是你們這樣讓我忍不住多心。”水寒墨情緒也開始不穩,激動道。

“那你想怎麽樣?”安笙心慢慢變冷。

“我想你們以後不要再單獨見面,起碼不要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見面。”水寒墨說出要求。

聞言,安笙不可思議地看着他,嘴角忽而生出一抹笑。“你不覺得這個要求很欠考慮嗎?–因為男朋友的猜疑就得和好朋友保持明确的距離,如果讓他知道了,他會怎麽想我?他對我那麽好,我卻這樣對他?”

看到她眼裏的指責,仿佛自己是什麽壞人一樣。水寒墨忍無可忍。

“你根本就不了解他是什麽樣的人?他處心積慮地接近你,扮作好友,不過是想破壞我們的關系伺機搶走你罷了。他喜歡你,他根本就沒放下你。”

安笙已經認定水寒墨是在胡亂猜測,搖頭,“這根本就是你的猜測罷了。”

水寒墨以為,自己這番話能讓她重新思考一下,不要在再這麽維護林簫,然而聽到這句話,頓時心灰意冷。“這是他親口跟我說的,不信,你去問他。”

說完,水寒墨看也不看她,離開。安笙眼睜睜地看着他離去,心瞬時升起一股疲憊,坐在公園椅子上發呆。過了很久,打電話給林簫。

林簫正在跟爺爺下棋,看到手機上的來電,心情大好,跟爺爺道了聲歉,回房接電話

“喂”

“喂”

“你是不是瞞着我跟水寒墨說了些什麽?”

難得見她打電話給他,林簫本來很開心,然而聽到她一開口就是問水寒墨,臉上的笑容消失。盡管不開心,不過他卻沒有表露出來。

“沒有啊,怎麽啦?”

“真的沒有嗎?——我們剛剛大吵了一架。他說……你跟我維持好朋友的關系,只不過是想破壞我和他。他還說,你還是沒有放下……”安笙斟酌着用詞,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

☆、安笙第一次低頭

厚重的窗簾擋住陽光,林簫的臉半隐在窗簾後,顯得有些陰沉。

“所以你就相信了他的話,是嗎?”林簫嘴角苦笑,仿佛她就站在他面前。“就因為是他說的,所以你就認為是真的了。”

安笙想插嘴,卻插不上話。

“……我明白,他是你的男朋友,你更應該相信他。可是,就因為我只是個朋友,所以就應該要被懷疑嗎?”林簫的語氣有些受傷。

安笙粑着頭發,閉上眼睛,仿佛可以看到他受傷的眼神。

“抱歉,是我錯了。我不應該這樣懷疑你的。——剛跟他吵完架,我心情很亂,加上昨天跟我爸吵,我現在腦子亂極了,想東西有時候大腦都會短路。”安笙睜開眼,頗為無奈。

林簫深吸一口氣,還是輕聲道,“沒關系,我不怪你。——我明白你此時的心情。

“他……是不是昨天看到我們坐在一起,所以誤會了?”林簫試探着道。

“嗯。”

“那需不需要我去幫你解釋?”

“不用了,想來是他太敏感了。等過一段時間吧,我再跟他談談。”

“謝謝!我先挂了,拜拜。”她的聲音透露着一股疲憊。

挂了電話,林簫挑了挑嘴角,離開。

不歡而散之後,接着來的就是冷戰。安笙這幾天的手機都處于休眠的狀态,誰也沒聯系過誰。這種結果,安笙早就預料到了,戀人吵架後就是冷戰,這是亘古不變的定律。但是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時,才能體會到那種焦灼、不安、食髓不知味的心情。等了幾天都沒等到他的消息,安笙有些生氣,把手機丢到一旁,準備等他什麽時候理她,她才開口說話。

安笙在等水寒墨電話的同時,水寒墨也在等她的電話。雖然說情侶吵架和好都需要男的主動,他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但是這個問題不一樣。他必須強硬,讓安笙意識到他的态度,這一坎不過去,危機永遠都會潛伏在兩人的感情周圍。所以,他并不打算主動哄回她。

就這樣,兩人互相耗着。又過了一個星期,仍是毫無動靜,安笙洩氣。看來他真的很介意她和林簫的事,沒辦法,只能等過兩天開學的時候找他說清楚了。

2月14號,學校開學了,這是歷年中春季開學最遲的一年。安笙返校後,隔天便約了水寒墨見面。

“我問過林簫了,他并沒有說過那些話,或許是你誤會他的意思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都過了這麽多天了,我們和好吧!”安笙放低姿态,看着他,心情略微緊張。

水寒墨收到安笙約他來的短信的那一刻是開心的,他以為安笙已經清楚了他的态度,所以主動求和,于是他高興前來赴約。沒想到她說的是這個,更難以置信的是,結果居然會是這個樣子。

“他真的是這樣說的?”

安笙點頭。

“所以你是相信他說的了?”

其實不用問,看她的神情就可以知道了。

安笙委婉道,“他跟我這麽多年的朋友,不會騙我。其實這事就是你想多了,他沒有……”

水寒墨臉色變得難看。

“看來你還是比較信任他多一點。”

“我不是……”

“夠了,既然如此,我覺得我們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

安笙臉色倏地變得難看。

“還是想清楚點再說吧!”

沒看安笙,水寒墨直接離去。

眼睜睜看他離去,安笙挫敗。第一次吵架,第一次低頭,卻是以失敗告終場。安笙心裏不是滋味,看來自己就不應該主動低頭。

這次,是真真切切地冷戰了。安笙不再想着等他的短信,也不上qq了。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學習中,不再理這些煩心事。

這一晃就是一個多月,路上兩人碰見了,也是連招呼也不打一個。

“你們吵架還沒好?”林簫看着兩人明明是情侶卻連路上碰到招呼也不打的情況,探究道。

安笙強忍着回頭的欲望,不說話。

林簫知道她這是默認了。溫言勸解,

“情侶吵架,要先懂得謙讓對方,這樣的愛情才會長久。其實誰對誰錯,并沒有那麽重要。”

安笙不想說自己主動求和了但是被對方拒絕這件事。轉移話題,“不是說要打羽毛球,快點吧!快沒場了。”

說完率先離開,林簫只能跟着離開。

水寒墨本來呆在教室裏,鐘皓上來說打籃球人不夠,硬是拉他下來。沒想到在校道卻碰上這兩人。水寒墨目不轉睛地盯着她,而她卻目不斜視地經過他。水寒墨感覺心如那倒灑的調料瓶,五味雜陳。

而這幾天看着她轉戰于學科上,對他們的冷戰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心裏更不是滋味。

見水寒墨看見安笙,明明是很想跟她說話,卻憋着連個招呼都不打,鐘皓撞了撞水寒墨。

“你怎麽不打招呼?不積極點,人都要被挖走了。”

水寒墨不說話,見他如此,鐘皓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冷戰都冷戰了一個月了,夠久了。快去哄回人家吧!不就是認錯,是男人就該主動點。”

水寒墨依舊沉默不語,獨自朝前走。

☆、風水輪流轉,水寒墨認錯

鐘皓搖搖頭,這小子真不識時務,看他待會兒怎麽教訓他?

一個多小時的籃球,鐘皓和其他人被虐成渣渣。傍晚,一幹人等哀嚎着離去,水寒墨自個兒一個人在操場上單打。

看着籃球場上唯一的一個運動者,林簫嘴角劃出一個弧度,走近籃筐。

“聽說你跟她吵架了?怎麽,這麽快就沉不住氣了?”林簫微笑着,笑容是刺眼的諷刺。

水寒墨不停地打籃球,盡量讓自己的注意力不在他話上。

“我早就告訴過你,她是站在我這一邊的。不被信任的滋味,不好受吧!”

籃球被重重地扣停,水寒墨走到他旁邊,陰沉地看着林簫。

林簫收住笑容,回以挑釁的目光。“吃一塹,長一智吧!水寒墨,別白費力氣了。”

說完,林簫離開,身後傳來面籃球重重拍在地上的聲音。水寒墨控制住自己的理智,不想讓自己大庭廣衆之下傷人。看着林簫挺直的背影,手握成拳。

彭城的雪來得遲去的早,開春一個多月,雪已經融化消失了。月光映在水泥地上,特別清冷。水寒墨坐在地上發呆。第一次冷戰,便冷戰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這是他沒有想到的,本以為她會再來找自己,卻是事與願違。她仿佛離他越來越遠了。水寒墨閉上眼,想到的是路上她看見他卻視而不見,冷漠走過的畫面。水寒墨吓得睜開眼,心裏升起一種恐懼。良久,嘆了口氣。算了,還是放棄這種無用的堅持吧!

小小的臺燈,安笙認真地寫着英語試卷,看着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習慣性地随手劃線,标記出那些重要的詞法。劃着劃着,突然想起桌底下存着的四張劃滿橫線的英語試卷,意識到這已經是她劃的第五章英語試卷了。安笙失落,想想時間,都一個月了,他還是毫無表示,安笙心中戚然。是不是她一直不找他,他也不打算找她了?一想到這,就心煩意亂,失了做試卷的心思。安笙收好試卷回宿舍,卻在出門的時候碰上站在教室門口的水寒墨,安笙吓一跳。水寒墨看着她,輕聲道,“可以去操場走走嗎?”

夜色無邊,兩人沿着操場邊慢慢走着。安笙直視前方,始終沒有看一眼水寒墨。她沒忘記兩人還是冷戰着的呢!

“對不起,我為我之前的行為向你道歉,是我做錯了。”

安笙的身體一顫,沒說話,繼續向前走着。

“我們和好吧,安笙。”

見她始終沒有正臉看自己,水寒墨站到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原諒我好不好?是我之前太任性,不該對你不理不睬,不該冷落你那麽多天。”

“你也知道,知道你還要讓我等那麽久。”安笙黯然道。想着這一個多月的日子,真難熬啊!

“其實這個月我也不好過,安笙,我很想你。”

水寒墨看着她,眼眸深沉。

“有嘛?為什麽我感覺不出來——”安笙忍着眼角隐含的淚意,別開眼。

“抱歉,這個道歉,我等得太久了。我需要一些時間來緩沖。”

說完,安笙轉身離開。看她離去的背影,水寒墨對着清冷的月色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翻看鐘皓發來的賠罪招數。

第二天,高一高二的同學出操的時候發現操場被人用紅色的噴霧劑噴了一個大心形。心形裏面寫着大大的三個字,“對不起”,下面署了三個較小的英文字母“SHM”。雖然說這種方式看起來很簡單,但是還沒有幾個凡人會當着大衆的面來向自己的男(女)朋友道歉。一時間操場轟動異常,同學們議論紛紛,猜測那個“SHM”到底是誰,竟用了這麽浪漫的方式來道歉。

安笙看着場上激動的人群,想起今天早上看到的水寒墨半夜發來的短信,叫她來操場看看。安笙嘴角上揚。感覺到貼身口袋裏的手機振動,安笙拿出來看,是一條短信。

“我長這麽大還沒有試過當着全校同學的面向女孩子道歉,看在我第一次幹這種事的份上,原諒我好不好?”

安笙掩嘴而笑。

“是鐘皓教你的吧?”安笙看着他問,想來這種招數也只有鐘皓會教他了。

水寒墨不自然地臉紅,“你怎麽知道?”

“看他追我朋友的招數就知道了。”

“那你現在的态度是……”

“看在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我原諒你了。”安笙點頭。

心中的石頭落下,水寒墨松了口氣,嘴角咧開了一個溫暖的笑容。

“不過,你這麽做不怕被查出來,操場可是有攝相機呢!”聽到今天早上教務主任說要揪出“作惡者”,安笙忍不住擔心。

“沒事,我保密措施做得很好。”其實做這種事對他來說根本是小兒科。

再來看早上的操場事件,大半同學們圍在心形便猜“SHM”是何人,不肯做操。教務處主任看到同學遲遲不排隊做操,過來察看情況,看到居然有人公然用這種“嘩衆取寵”的方式在學校道歉,教務主任臉色黑成墨汁,勒令同學排隊做操,并表示會叫保潔阿姨迅速把這裏弄幹淨。做完早操後,教務處主任當着高一高二同學的面痛批這種不良行為,表示一定要揪出這個違反校規的同學。聞言,人群中噓聲一片,倒喝彩教務處主任這種吃飽沒事幹的行為,教務處主任再次氣黑臉。這件事的後續發展是,教務主任叫人去查,發現那天“作惡“的學生行頭一身黑,辨別不出樣子,難以查訪,只好不了了之。

水寒墨當然也知道操場道歉這件事,不難猜出SHM是誰。對于兩人和好這件事,林簫并不意外。只是遲早的事,不過,水寒墨居然會選擇這種方式來道歉,倒是出乎他的意料。看他平時冷冰冰的樣子,完全看不出是情商高的人,看來人都是會成長的啊!林簫微微笑了笑。不過,林大少忘記了自己除了在安笙面前是暖男的形象,平時可是一副高冷的樣子啊!

兩人和好後,度過了一段平靜又甜蜜的時光。然而,這種平靜很快被一件大事打破。

跟一中同在一個區的幾間中學發生了幾起女生被性侵的惡性事件。據傳聞,幾起案件的作案者,身材矮小,懷疑是同一個人,僞裝成女生混進女生宿舍然後躲在廁所或床底,半夜伺機作案。奇怪的是,就是這樣一個凡人,作案這麽多起,警察查了這麽久卻一直抓不到人。而那些受害的女同學,有些想不開已經跳樓了。一時間,事發的學校人心惶惶,特別是女同學,整日擔驚受怕,深怕自己就是下一個受害者。雖然說是傳聞,但是學校對這種醜聞向來都是三緘其口,所以傳聞傳得太猛烈,便是事實了。

顯然學校也得知這些事,廣播提醒女生睡覺時鎖門鎖窗,并加強了女生宿舍的保安系統。雖然本校的女生也害怕,但是學校還沒發生這種事,加上近日來學校加強保安工作,所以不是特別害怕。然而正當學校加強了安保工作後,兩天後,查房的宿管阿姨發現了一個女生宿舍床上睡着一個男生,宿管阿姨叫醒他欲盤問,男生下床後卻逃跑了。碰巧體育訓練的女生在上課時間回宿舍拿東西,聽到阿姨喊抓人,合力圍堵那個男生,男生卻從二樓跳下草坪逃走。

而在第二天晚上,晚上下自修後,提早回到宿舍的女生發現床底下藏了人,同是當天晚上的淩晨,有女生半夜上廁所時發現有人藏在廁所。

一時間,女生宿舍一片恐慌,學校的保安系統不再起作用,即使有領導親自在宿舍門口排查回宿舍學生的證件,亦不能抵擋女生心中的恐懼。一些疑發現變态狂魔的受到驚吓的女生開始請假,而不少離家近的女生也開始紛紛離校回家住,剩下的一些離家遠、又沒人接送的女生,只能繼續住在宿舍,睡覺時緊閉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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