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只差一個你第 13 章 ☆、(1)

第 13 章 ☆、(1)

安笙雖然也害怕,但是很不幸,自己是那個離家遠又沒人接送的那部分女生,只能繼續住宿舍。

近日來發生的事,水寒墨當然也有所聽聞。擔心安笙的安全,讓她不要再住在宿舍。

“你搬出宿舍吧,回家住,最近學校不安全。”

安笙搖頭,“我也想,可是我家離學校有點遠,回家很不方便。”

住宿舍其實也沒什麽,晚上鎖好門窗就可以了,但是,很不好的,安笙有夜間上廁所的習慣。因此,安笙也怕,這幾天都不敢上廁所。

“不能讓你家人接送嗎?”

安笙搖頭,“他們沒空。”

讓她去外面租房是不行的了,更不安全。水寒墨略一思索,道,“要不你來我家住一段時間?等到學校安全了,再回來住。”

安笙驚訝地看着他。

“別擔心,不是有兩間房嗎?你跟我是分開睡的。”

“可是……這不好吧!”安笙為難。雖然兩人是戀人,但是怎麽能住在一起?

“怎麽?你怕我對你不軌?”

安笙搖頭,“不是……”

見她一副想說什麽卻又不能說的樣子,水寒墨笑得歡暢,随即嚴肅道,“放心吧!我不會越距的,圖謀不軌的事我不會幹的。而且你之前已經在那裏住過了嗎?有什麽可怕的。”

安笙猶豫。水寒墨正視着她道,“搬出去好不好?兇手這麽嚣張,很有可能會再回來。讓你住在學校,我是真的很不放心。”

安笙在心底裏衡量了一下,答應。這段時間總不能夜間都不上廁所了吧,忍一兩次可以,但是次數多了,便很難說了。再者,難保作案者不會用工具撬開門窗爬進宿舍,畢竟他作案前都是先把整個宿舍的人先迷暈,再實施犯罪。而水寒墨,安笙相信他是什麽樣的人,更相信他不會傷害她。

“那好,你今晚就搬過來吧,我中午回去把房間整理一下。生活用品等東西我都會幫你備齊,你只需要收拾一些衣服過來就行了。”

安笙點頭,想起什麽,加了一句。“我只住客房。”

水寒墨愣了愣,點頭,“好。”

當天晚上,安笙跟班主任請假,這段時間要去學校附近的親戚家住,班主任準批。近來學校宿舍不安全,她也贊成女同學這段時間離校住。

下自修後,水寒墨拿着自己帶來的袋子将安笙的行李套住,以免他拿着的時候有人認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校門,走遠了幾百米之後,才敢走到一起。

安笙松了口氣,感覺他們就像做賊一樣。不過想到這是第一次單獨住到男生家裏,還要跟水寒墨獨自相處一段時間,安笙還是尴尬、緊張和擔心。然而很快,安笙發現自己的擔是多餘的。

回到住處,水寒墨放下行李,帶她看了一下房間,告訴她一些生活用品的擺放位置,便讓她随意了。完全沒有安笙擔心的事情發生,除了洗澡的時候有點怪怪的感覺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好。為了避嫌,安笙洗澡的時候,水寒墨還特意進房間呆着。他的行為比平時在學校的時候還要規矩得多。

見他連細節的地方都為自己考慮到,安笙感動,心中微微放松對他的戒備。

洗完澡後還沒那麽快睡,安笙習慣性地拿出課本在客廳學習。稍久,水寒墨也拿着書本出來跟她一起學。明亮的燈光下,兩人的影子重疊,安笙輕聲呼吸,深怕擾亂這種溫馨的寧靜。水寒墨挨着她坐着,聞着她身上散發着的沐浴露香味,心蕩神馳。想着這幾個夜晚都有她的陪伴,忽然覺得熬夜看書并不是這麽難過。

兩人一直學到兩點多,才去睡覺。一夜平安無事。

課間,安笙去二樓的飲水機打水,碰到林簫。林簫提及到幾間中學最近猖獗的□□犯。

“這麽長時間都沒抓到罪犯,(罪犯)不是裏面(警局)有人就是警察故意懈怠”

“不會吧!”安笙有點不敢相信。“他們(警察)居然敢這麽猖狂,彭城也不算什麽小城市,況且這裏還住着一些高官政要。”

“呵……”林簫嘴角掀起一抹冷笑,眼神嘲諷。“高官政要又怎麽樣?他們又不管這些,你覺得他們會忌諱?安笙,你還是太天真了。”

安笙沉默,思索。

“近段時間你不要再住在學校了,把東西收收,回家住。晚上下自修我跟你一起走,讓司機送你。”

“啊?”

“現在就不要說會麻煩到我這種話,安全最重要。”林簫以為她會覺得麻煩到他而不會很願意,立即拿話堵住她的後路。

“不是,我……”

林簫皺眉,不知道她還在推辭什麽。

“我……已經搬出學校住了,不用麻煩了。”

林簫皺眉,“你在哪住?我怎麽不記得你在這邊有親戚朋友?”

安笙不知道怎麽開口,幹脆說,“反正你不用擔心就對了。要上課了,我走了。”

林簫看着她走掉,皺眉。看她剛剛支支吾吾、難以啓齒的樣子,忽然想通。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的背影,安笙不知道林簫所想,回了教室。

夜風寒涼,林簫站在陽臺上,看着那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校門,然後走在一起。視線慢慢變得模糊,陰寒的眼神中隐忍着巨大的怒火。心仿佛被人挖了個大洞,四面八方都是襲來的冷風。林簫隐忍着,手下一個用力,圓滑的不鏽鋼欄杆凹了下去。林簫伫立在陽臺,許久,才離開。

第二天,林簫約安笙上教室頂樓,安笙納悶,沒事約她上頂樓幹什麽,掃了一眼,整一個頂樓就只有他一個人在,此時林簫站在欄杆旁,眺望着遠處的風景。安笙神經松懈。

“約我來這裏幹什麽?”

聽到問話聲,林簫回頭,眼神有些陰翳。

“你們……你跟他……住在一起了?”林簫忍着巨大的不滿,盡量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不像質問。

安笙詫異,他怎麽知道這件事了?還跑來問她,臉上不由得升起一股火辣辣的熱氣。安笙又不想表現得太過羞澀,只得硬着頭皮回答。

“是的。你怎麽……”安笙想問你怎麽知道,話卻立馬被搶斷。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林簫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們只是談了個戀愛,将來還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你現在這麽快跟他同居了,你有考慮過你以後跟他分手怎麽辦?”

林簫看着她,臉色因說話太快而激起了紅暈,他的眼神凝重的仿佛有什麽嚴重的事情發生一樣。接收到這一連串的發問和他沉重的眼神,安笙頓時懵了,尤其是他用這麽激動的語氣說出這些話。林簫的思緒很亂,在知道她跟他可能住到一起後,他的情緒就難以平靜了。這已經不是他私心上的不想了,而是事關對她的身心傷害。他怎麽能平靜得下來?

“你是個正經的女孩子,你才十七歲,怎麽可以随随便便就住進男生的家……”

聽着他的話,安笙有種奇怪的感覺。就比如一個小孩子犯了大錯,家長在指責教育一樣,安笙就是那個小孩子,林簫就是那個家長。看他有越說越嚴重的趨勢,安笙立馬說了一句話。

“我只是跟他住在同一個屋子,不是同居。”

林簫止住話頭,回味她的話。“你跟他住在不同的房間。”

安笙點頭,林簫神色不再像先前的那麽凝重。看他好像明白了一些話,安笙繼續道。

“該不該做什麽?我還是有分寸的。這次只是學校宿舍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家離得太遠不方便回去住,才會借住在他的屋子。平時我都是不去他家的。”

林簫明白其中的因由,但是依然不想她住到他家。

“盡管情況是這樣,可是,一旦讓同班同學知道你們住在同一個屋子,不管你們有沒有做過什麽,流言只會像潮水一樣四處傳播。”

“我們很謹慎的,應該很難發現吧!”說這話時,安笙眼神游移,心裏沒有底。

“就算是這樣,但是難道你就不擔心他會對你做什麽?要知道,面對着喜歡的女生,男生總是很難抗拒的。”

林簫看着她,眼神不容她躲避。這個問題很令人羞澀,但是也很現實。

安笙抑制紅臉的意味,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

“我會跟他保持安全距離,在我離開他家之前。”

林簫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收回視線。雖然沒有說服她搬出他家,但是知道兩人并不會踏破那條線,也足夠了。

由于跟林簫的談話,安笙保持高度的警惕性。一連幾晚,都跟水寒墨保持着安全距離。好在水寒墨都很有自覺地跟她保持距離,很少跟她有肢體接觸。安笙漸漸放下心來,不過,有時候見他那麽小心拘謹,安笙很想告訴他其實不用這麽刻意去保持距離。但是想了一下,還是算了,萬一他随性起來情難自禁怎麽辦?還是讓他繼續保持距離好了。

但是,這一距離很快被打破。這天晚上,當安笙跟平時一樣進去洗澡時,悲劇地發現大姨媽來了。安笙一向對自己的月事沒什麽概念,加上經期經常會提前或推後,來月事會有很明顯的征兆,所以安笙從來就沒有備過衛生巾這類東西,都是它來了才買。因此,當看到它毫無征兆地來到時,安笙整個世界都不好了。

看着牛仔褲沾着的些許血跡,安笙為難。自己去買,勢必會弄髒新的衣服,而且這次血量太大了。正當思考要不要讓水寒墨幫忙時,浴室門被敲響了。許久不見她出來,又沒聽到水聲,水寒墨擔心她出事,故來敲門。

安笙應了一聲。

“你進去的時間好像有點久,我怕你遇到麻煩,所以來敲敲門。”水寒墨解釋道,許久沒聽到她應聲,又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我的确遇到了一些麻煩。”安笙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讓他幫忙。盡管這很讓人尴尬。

“什麽麻煩?”水寒墨立馬醒神。

“我的……那個來了,然後我沒帶那個來。”安笙尴尬非常。

水寒墨皺了皺眉,一時沒能理解她話中的意思,“那個?”

“就是女生每個月通常都會來的那個。”安笙臉色爆紅,要不是有個浴室門隔着,她肯定會羞憤而死。

水寒墨這才領悟到她話中的意思,臉色緋紅。雖然說知道女生會來那個,但是真正面臨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

“我忘記準備那些東西了,不知道你現在可不可以幫我買?”

水寒墨故作鎮定,

“好的,你稍等一下。”

“對了,如果可以,幫我買些止痛藥。”安笙請求,她現在已經感覺到小腹隐隐有些不舒服了。

“好。”水寒墨趕緊離開。

聽到他關上門的聲音,安笙舒了口氣,從浴室裏出來。想不到會撞上大姨媽來的時候,真是尴尬死了,安笙捂臉。

☆、情敵殺到

才過十幾分鐘,水寒墨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他臉上密密麻麻的一層汗,這麽快估計他都是用跑的。安笙想說些什麽,但這種尴尬的情況下,也只能用一句“謝謝”來表達她的謝意。

換上衛生巾,安笙才有了安全感。神經松下來之後,小腹的痛意便明顯了。看她捂着小腹,臉色有些白,水寒墨猜到她開始痛了。

我聽店員說,“吃藥不好,泡點姜紅糖水喝吧!如果實在太痛,才吃藥。”

“可是這個很難喝。”安笙白着臉,看到桌上密封着的姜紅糖粉,仿佛聞到了姜紅茶的味道,掩嘴。

“喝點好不好?我親自給你泡。”水寒墨半蹲在沙發前,輕聲哄她。

安笙只好點點頭。

水寒墨開心地去泡紅姜糖水,安笙強忍着欲作嘔的氣味把它喝光。喝了好幾口水,才緩過勁來。

姜紅糖水見效比較慢,不能立即緩解疼痛。安笙窩在沙發上,用手壓着小腹,試着讓自己不那麽痛。安笙懷疑是今年運氣太差,才會一直痛經。

“還是很痛?”看她壓着小腹,疼痛難忍的樣子,水寒墨有些着急。從來不知道經期可以讓一個女生那麽痛。

“我沒事,別擔心。”見他擔心,安笙穩住自己,盡量讓她的表情不那麽痛苦。

水寒墨想了一會兒,拿手機上網查了一下緩解痛經的方法,裝了些熱水進瓶子,準備用毛巾包好給她敷在小腹上。

安笙看着他用礦泉水瓶裝熱水,納悶。“你裝熱水幹什麽?”

“網上說用熱水袋敷一下小腹可以緩解疼痛,這裏沒有熱水袋,我給你弄了個熱水瓶,你試一下有沒有效果?”

心中有股暖流流過,暖暖的。這些連自己都不會想到去做的事,他卻可以想到。毛巾包着水瓶,暖暖的,敷了一會兒,疼痛感便沒那麽強烈了。

“我感覺好多了,很有用,謝謝!”

“那就好。”水寒墨松了口氣,剛剛緊張得像什麽一樣。看了眼桌上攤開的書,水寒墨幫她收好。“今晚不要學習了,去休息吧!”

“好。”

水寒墨把她扶進房間,幫她蓋好被子。把她手機放在床頭櫃上。

“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就沒事了。要是半夜有事,打電話給我,我手機調了鈴聲。”

安笙點頭,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看到她眼角忽然湧出來的晶瑩,水寒墨緊張。

“怎麽了?怎麽哭了?又難受了嗎?”

安笙頭埋在他頸間,搖頭。

“沒有,只是覺得被人這麽關心着,感覺很幸福。”人在脆弱的時候總是特別感性,容易被觸動。

聞言,水寒墨無奈地笑了笑,手撫摸着她的秀發。

“傻瓜,我是你男朋友,不關心你,關心誰。別哭了……”

水寒墨哄了一會兒,安笙才止住情緒。

“好了,我沒事了。你也去休息吧!”

“嗯。別想太多。”

剛哭過的她臉色微紅,情不自禁地,水寒墨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晚安。”

安笙臉上火辣辣的,不敢看他的臉,直接閉眼睡去。

水寒墨猶不自知她的反應,關燈離開。當晚,水寒墨惡補了一下關于痛經的知識才睡覺。

睡了一覺,安笙感覺好多了,小腹不再疼痛。不過上學的時候,水寒墨讓她喝了一杯姜紅糖水再走,說有益處。安笙堅決拒絕,才避免了再欲作嘔的經歷,水寒墨只能作罷。

傍晚,安笙洗頭洗澡。水寒墨看着她滿頭濕淋淋的頭發,有些着急。

“你洗頭了?”

安笙愣了愣,不解地問,“有什麽問題嗎?”

“經期期間不能洗頭,你不知道?”

安笙懵了,“不會吧!”

見她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水寒墨無語了。“你怎麽好像什麽都不知道。——快出來吹幹。”

水寒墨拿來吹風筒,幫她吹幹。

“你平時都是這麽不注意嗎?”頭發吹至半幹之後,水寒墨調小風速,邊吹邊跟她說話。

“我……”安笙汗顏,說起來,她對這些好像是真不懂啊!安母沒跟她說過,平時也不會刻意去了解,所以對這個還是無知到可以啊!

“來月經期間,不可以吃涼性的食物,不可以吃冷、冰、酸、辣的食物,多喝熱水。不能洗冷水澡,盡量少碰涼水,洗臉洗腳都要用溫的……”水寒墨一一列舉着注意事項。難以相信,昨天還是一個連聽到月事這兩個字都會臉紅的男孩,今天居然能細細地說出這些注意事項。

“好麻煩!”聽他一下子說出這麽多關于經期期間的注意事項,安笙瞬間感覺頭大,為什麽女生來這個會這麽麻煩。

“……第一天絕對不可以洗頭,否則會痛經。其餘天數最好也不要洗,否則中年的時候就會引發一系列的問題,比如臉上長黃斑,皮膚易衰老……”

“啊,真的?”

“你也不希望你那時候臉上長滿了斑,皮膚又老又差吧!”知道她很在意自己的外貌,水寒墨故意說得嚴重點,吓吓她。免得她老是不在意。

安笙搖頭,“不想。”

“那就好好照顧自己,免得将來變醜了就後悔了。”

“好啦!我以後會注意的。”她才不想以後變得那麽醜。

“嗯,孺子可教也。”水寒墨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拿起吹風筒給她吹頭發。

安笙揉着被彈疼了的額頭,看着玻璃門上映着的他們,他細心的幫她理着發,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幸福暈開。安笙嘴角劃出甜蜜的笑,真希望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這個瞬間——溫馨,美好。

冰冷的大理石椅子,人們看它反射出來的冷光,便沒了坐它的心思。幾天來,這裏都有一個女孩坐着,幾乎是同時間同地點,人們都會看到她。女孩很安靜,看起來不肥也不瘦,但卻也算好看,一頭中長發,臉很小,有點圓和胖,眼睛大大的,眨起眼來睫毛撲閃撲閃的,很像芭比娃娃。

王倩坐在石凳上,胡思亂想,許久才看見公寓裏有人下來,探長身子,毫不意外,又是他們。她已經在這裏等了好幾天了,一直想找個機會跟水寒墨說說話,卻無機可趁。看着兩人日益親密的樣子,王倩心中越來越難受,同時心中那股嫉恨越來越強烈。小寒哥明明是她的,他的關心都是應該屬于她的,為什麽總是有人來跟她争他,搶他?不行,她不能再這樣縮手縮腳、眼睜睜看着他被搶走,她一定要搶回他,一定。

周六晚,學校不用上自習。很難得的一個晚上,兩人決定自己做飯吃,然後看看電視,過一個輕松愉快的周末。雖說是一起做,但安笙根本就不懂炒菜,炒出來的東西只是勉強能吃,所以煮飯炒菜全程全都是水寒墨在忙。安笙只是打打下手,幫忙遞個東西而已。恰巧沒有醬油了,安笙終于有了工作,跑腿。

去路邊超市買了醬油,安笙想了想,又買了一些木瓜、牛奶、木耳和白砂糖。自己沒怎麽幹活,總不能白吃吧!只好晚上煮些糖水慰勞一下他。

“你是……?”看着擋在前面的女孩,安笙疑惑。

王倩看到她手上提的東西,心中嘲諷:一起做飯還不夠,還要煮糖水,生活倒是挺豐富的。盡管這樣想着,表面卻很和善。

“我叫王倩,我跟寒墨哥……以前是戀人。”

女生的聲音柔柔弱弱的,讓人忍不住憐惜。

聽到這句話,安笙有一瞬間的懵然,心中複雜萬分。尤其在聽到她說到“戀人”這個字眼時,安笙心中劃過一絲絲的不舒服。

“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安笙保持着最基本的禮貌。

“我來是想請求你一件事。——你把寒墨哥還給我好不好?”

“……”安笙驚訝地看着她。

“我知道我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他。我不能沒有他?”說着,她的眼眶漸漸變紅。

安笙默然,眼神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學習那麽好,長得又那麽漂亮,将來一定可以遇到比他更好的。我卻只有他了。”王倩走近,拉着她的手,低頭哭泣。

她眼角含淚的樣子,讓人不忍拒絕。但是……安笙斂了斂思緒,看着她。

“對于你的情況,我感到十分同情。但是……”安笙掙脫她的手。

“我也喜歡他,所以原諒我沒有辦法放開他。抱歉。”

安笙朝她點了一下頭,離開。

王倩眼睜睜得看着她離開……

煤氣爐上,熱氣騰騰,雪耳在鍋裏翻滾着,晶瑩透亮。

看着泡沫快要沖破鍋蓋,水寒墨趕忙打開。看雪耳已經煮出膠,水寒墨将木瓜削皮,切塊。

安笙回神,看他要切木瓜,忙到,“我來吧!”

說好她煮的,怎麽能讓他幹活?

“沒關系。”水寒墨不讓她靠近。

放木瓜和糖,煮一會兒就熟了。放到八十度左右,加入牛奶,牛奶木瓜炖雪耳這道糖水就完成了。

水寒墨給兩人各舀了一碗。

“怎麽了?今晚心不在焉的樣子。”

“沒事。”安笙搖頭,咬着木瓜,“我在思考一道數學題,所以想得有些入神。”

☆、水寒墨發怒甩臉

“什麽數學題,怎麽不問我?”

“不不,我要自己思考出來才行。這樣才顯得有成就感。”安笙裝神秘。

水寒墨搖頭,這是什麽邏輯。

其實安笙擔心的是,王倩來找她說這事,她一次不成功,可能會有第二第三次。她有點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水寒墨。可是提她,恐怕會破壞兩人之間的氣氛。所以思忖良久,還是算了吧!

看到她嘴角沾上牛奶卻猶不自知,水寒墨忍不住笑。安笙莫名其妙,你笑什麽?

水寒墨掏出手機拍照。安笙意識到什麽,趕緊掩住自己的嘴巴,但卻仍然遲了一步。

水寒墨有些得意地向她展示照片。安笙伸手欲搶,

“幹嘛拍我,醜死了,快删掉。”

“怎麽能删?這可是記憶。——我要保存起來珍藏。”

水寒墨躲開她的手,保存後收好手機。

“醜死了。”安笙皺眉,拿紙巾擦掉白色的奶漬。

“怎麽會,無論什麽時候,你都是最好看的。”不善于說漂亮話,水寒墨含蓄地表達。

安笙臉上不在乎,心中卻開心不已。

幾日過去,沒看到王倩,安笙以為可以放心了。然而看到樓下站着的人時,安笙心裏有些錯愕。

王倩一步步走近她,表情不似上次見到的溫柔善良。

“為什麽你不肯離開他?”

“搶了別人的男朋友,你不覺得慚愧嗎?”

安笙沉默着聽她的質問,忽然開口。

“可是他從沒有說過你是他女朋友。”

王倩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麽說,整個人一愣,随即尖聲道,“那都是因為你,不是你,寒墨哥一定會跟我在一起……”

安笙正欲反駁,一個聲音卻先一步打斷她。

“你在說什麽?”

見她竟然真地敢來找安笙,還敢說那樣的話,水寒墨心中升起一股怒氣。把安笙拉到身後。

“我早就告訴過你,不準來找她,你沒把我的話聽進去是不是?”水寒墨寒着臉,全身冒着寒氣。

看他護着安笙的動作,王倩眼裏劃過瘋狂的妒意,然而看到水寒墨的眼神,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王倩眼裏半含熱淚,裝作委屈狀,叫他的名字,企圖博得他的憐惜。

“小寒哥……”

“夠了。——我警告你,別再來騷擾她。”

水寒墨厭惡地看了她一眼,拉着安笙上樓。安笙跟在他後面,亦步亦趨。不用回頭看,她都知道背後的眼神是多麽怨毒。

“你剛剛的語氣……會不會不太好,畢竟她是個女孩子……”

回到他家門口,安笙試探着道。倒不是她憐惜王倩,只不過一個女孩子,被自己的“前男友”當着別人的面那麽說,面子上挂不住。

水寒墨正開着門,聽到她說的話,一愣,随即道,

“你不了解她,不把話說狠點,她以後還會繼續來找你,我只是不想她以後還會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安笙了然。

“她之前也來找過你是嗎?”

“呃……是的。”

水寒墨皺眉,“你應該告訴我的。”

“……”

“以後她若還來騷擾你,告訴我。”

安笙點頭。

“無論她跟你說了什麽,你都不要相信。”水寒墨平息怒氣,回頭看着她。“我跟她沒什麽的。”

“當然了,我相信你。”安笙安撫地望着他。

“真的?”

“真的。”

安笙被他看得發烌。水寒墨忽然輕笑一聲。

“這麽相信我,就不怕我真的騙你?”

安笙神經一松,也笑了。

“你是哪種人?我還不了解你嗎?”

聽到這句話,水寒墨欣慰,但是很快,心裏升起一絲不愉快。那麽,上次之所以不相信他,是因為林簫已經強大到讓安笙完全信任的地步了嗎?

水寒墨突然上前輕輕擁住她,安笙準備踏進門的腳步一愣。

“我真希望我們之間能建立一種紐帶,無論任何時候,都能彼此信任,毫不懷疑對方的忠誠。”

聽到他貌似有感而發的話,安笙不知道他為何發出這樣的感嘆,但還是輕輕點頭,“好。”

聽到這個字,良久,水寒墨嘴角輕輕咧開了一個弧度。

稍過了幾天,轟動三校的變态狂魔被抓住了。不過不幸的是,那個人是在第四中學□□一個女學生時被捉住的。

這個不是傳聞,是安笙的弟弟安遠告訴她的。被□□的女生是他班上的,還跟他很熟。事發當晚,安遠打電話給她,他大概是被刺激到了,情緒有些不穩定,他沒有辦法想象,如果這件事發生在自己的姐姐身上,他該是多麽痛苦?這件發生在他身邊的事情使他意識到,原來他是這麽害怕她出事。

那晚,安遠絮絮叨叨地跟她說了很多,安笙不願其煩地安撫着他的情緒。最後沒法,只能跟他說這段時間都住在同學家,這才讓他放心。挂了電話,安笙哭笑不得,但是更多的是感嘆和欣慰。在這之前,他是一點也沒跟她說過什麽。

兇手被捉拿歸案的消息傳出來之後,許多人松了口氣。女生開始陸續搬回學校住。安笙也搬回了學校。

☆、春游,林簫随行自找虐

籠罩着的陰雲散去之後,女生們的心情又活躍起來,有心情欣賞這春末景色。小群體裏的男生開始積極活躍起來,組織小團隊去春游。安笙也被幾個同學邀過去玩,但是都委婉拒絕了。

鐘皓随大流,也發起了春末游這種活動,不過他的比別人好一點點,是去探險,兩天一夜,要在野外露營。

“……我查過這個森林,無大型野獸,安全有保障。平時也有人爬過。”

安笙看他說得一本正經,不由得想起了前幾天他在網上搜的一個詞條。

“如何增進戀人間的感情?”

“與戀人增加感情的方法之一:多和戀人去戶外活動,戶外活動是增進兩人感情增長的好時機,時間最好長一點,在此期間,或許可以收獲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

“……我們人多,可以互相有個照應。”

“這個春游……”

“是探險,我們這個比春游高級多了。”鐘皓糾正。

“探險……要去多久?”安笙揚着手中的路線圖,問。

“兩天一夜。”

“要在外面過夜?”被蕭琳強行拉來充人數的林簫敏感道。

“嗯。”

“露營要帶的東西很多,很繁瑣。”林簫皺眉道。

“不用很多,才一夜,只要不要把整個家當都搬去就好。”鐘皓開玩笑道。

水寒墨拿過這粗線條的圖紙,不感興趣地看了兩眼。

“你想去?”

“還好,出去看看也不錯。”安笙違心道,為了那十份栗子蛋糕,去吧。

水寒墨點點頭,放下圖紙,“那就去吧!”

“琳琳,你呢?”鐘皓期待地看着她。

“随便,既然你們都決定了,那就去喽!不過先說明,我背不了多少東西的。”

“沒事沒事,我東西少,我給你背。”鐘皓熱絡道。“那就這樣定了。周五晚上回去準備準備,我們周六早上出發。”

“那行,到時候我讓家裏的司機送我們過去,不用再另外叫車了。”

聽着這決定,安笙搖頭,估計蕭琳打的就是這主意吧!家裏的車沒空,又不想坐外面的車,所以就拖上林簫。

周五晚,安笙回家。安遠也回了家,不過相對于平時的活潑,他這次顯得特別沉悶,且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安笙以為他還在因為他那位女同學而難過。跟他聊幾句,開導開導他。但是他卻爆出了一個很壞的消息。他班上的那個女同學受不了打擊,跳樓死了。聽到這個消息,安笙吃驚之餘心底也多少升起些難過。怪不得他這麽沉悶,這件事肯定對他打擊很大,畢竟這是他熟悉的同學。可是斯人已逝,再擺上難過也回不來了。安笙覺得有必要開導一下他。

“聽到這件事我也很難過,可是斯人已逝,我們再在悲傷難過也無濟于事。她要是在天有靈,也不願意看到你們替他難過。——雖然選擇結束生命這種方式會讓很多人難過,也很愚蠢,但是或許她覺得這是她做得最令她快樂的選擇呢。畢竟發生了那種事,周圍人看她的眼光對她的态度都會不一樣。雖然她是受害者,但是我們社會的世俗偏見還是存在的。而一個女孩子是很難背負這種巨大的心理壓力和包袱繼續生存下去的。所以我們能做的和所要做的,就是好好活着,給他們更多的寬容和理解,不要再給他們這麽多同情或怪異的目光。”

雖然覺得姐姐說得言之有理,但是他需要時間來想通。見他心情好了很多,安笙放心,心情也輕松了許多。

“明天我和朋友一起去爬山,你也去吧!”想着他呆在家裏也是悶着,不如去外面散散心。

安遠皺眉,“你那麽多朋友都在,我去好麽?而且我明天還要去上自習課。”

“我那些朋友林簫,蕭琳你都認識,至于自習課,逃一兩節也無所謂啦!”

第二天,安笙和安遠7點就起床了。安母前天得知兩姐弟要去露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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