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只差一個你第 21 章 ☆、(9)

第 21 章 ☆、(9)

的男生都應該會看吧!”安笙悶聲道。唉,今晚這麽好的日子,幹嘛要說這些令她心塞的話題呢?

“真的,我看那些女生的裸體你都不介意?”

“這個,雖然會有一點點介意。不過還好,反正他們又不是真人給你看。”

“我還以為你完全不介意呢!”水寒墨這才心理平衡了點。“不過我也沒有看過那些片子,只是有時候會看到他們在宿舍看那些視頻。”

“那你初中那時候也沒看過嗎?畢竟你也是出來混過的耶!”水寒墨輕敲了一記她的額頭。

“出來混過就代表看過那些東西嘛?你這什麽神邏輯?”

“沒有啦,我只是好奇,你居然對那方面的知識一點都不好奇?怎麽也要學習一點點這方面的知識才對啊,男生不是都應該要有這方面的經驗嘛?”

“呵……”水寒墨神秘一笑。“我不是不學習,只是放到以後,你跟我一起學習。”

安笙鬧了個大紅臉。

兩個人磨磨蹭蹭地吃完蛋糕,才回學校那邊。水寒墨在學校附近找了間小旅館,準備兩人擠一擠,明天安笙再回去。由于當天晚上兩人聊了這麽敏感的話題,安笙都不是很敢跟他同一個房間住,可是水寒墨又主動要求留下來,安笙很是為難。

“今晚我陪你一起呆在旅館,明天送你去火車站搭車。”

“其實你不用刻意留下來陪我的,我一個人也可以的,你明天早上再過來送我去車站就可以了。”

水寒墨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怎麽,是不是怕我對你做什麽?”

“沒有,只是覺得單人床會很擠。我……”

“放心啦,你之前又不是沒跟我住過一起,還不了解我的為人麽?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放心。”

安笙無話可說。水寒墨的話給她吃了顆定心丸,兩人便回房間去了。

洗完澡後,安笙爬上床。由于旅館只是單人床所以也只配備了一床被子,所以兩人只得同睡一張床,所以……水寒墨洗完之後也跟着爬上床。

關了大燈後,只剩下床前的小燈。安笙側着身子睡在床的一邊,一邊安慰自己這沒什麽只是兩人擠一晚而已,但是依然內心崩潰,估計今晚是睡不着了。特別是過了好一會兒後,水寒墨轉過身來抱住她。兩具年輕的身體靠在一起,安笙感覺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別害怕,我只是抱抱你,不會做什麽的。”鼻翼嗅到她身上的芳香,不由得深吸口氣。“我好久沒見過你了,見不到你的一段日子裏,我還是特別地想你,就讓我抱抱你吧!當是這段時間我見不到你的補償。”說完,水寒墨還用力抱了一下安笙。聽到這些話,安笙神經松懈,忍不住笑出聲。轉過身來,看着他的臉。

“那我也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過你啦,你怎麽補償我?”

“那我就讓你摸摸頭好啦!”

“誰要摸你頭?”安笙嫌棄。

“我的頭,不是別人想摸就可以摸的。只有你一個人才可以摸。”

“是嗎?好像很高待遇的樣子耶!”安笙驚奇。

“難道你不知道,男孩子的頭是不可以随便摸的嘛?”

“還有這說法。”

“當然。所以我的頭,只有你才可以摸。”

安笙擡手摸了幾下,“也沒什麽特別的嘛?”

“呵呵……以後你就會懂的。”水寒墨理了理被她摸亂的發。

“還是沒什麽特別的啊!”安笙又撥亂。

水寒墨又理,安笙又是撥亂。兩人以此循環。

水寒墨終于被“惹毛”,假裝兇狠道,“造反了是嗎?”

也開始了對她的攻擊——撓癢癢。而安笙的戰鬥力又怎麽會是水寒墨的對手,沒撓幾下就投降了。

“我錯了,我錯了,寶寶,我真的錯了,放過我吧!”

水寒墨本就是吓吓她,見她求饒,也就停止了攻擊。

“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安笙大力吸了一口氣,誰知道就嗆到了,大力咳嗽了起來,水寒墨給她拍背順氣。

“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用了,我咳一會兒就好。”安笙拉住他,一只手捂緊嘴巴,搖了搖頭。旅館的房間內不提供熱水,得到前臺去打。

過了許久,房間裏的動靜才停下。

水寒墨調整了一下睡姿,撥開她臉上的發絲,摸了摸她的臉頰。

“好點了?”

“嗯。”

四目相對,兩人就這樣對視着,窗外寒風喧嚣。看着看着,安笙眼睛就突然濕潤起來。

“怎麽啦?”

“真希望這四年可以快點過去,這樣我就不用那麽久都見不到你了。”想着明天就要搭火車回去,安笙心裏流淌着濃濃的不舍。

“傻瓜,這個學期不是馬上就要結束了麽?等到放寒假了,我們就又可以見面了。”

“可是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感覺好長。而且寒假還要扣除過春節那十來天,我們能見面的時間跟本就不多。”

“呵呵……”水寒墨笑了笑,“要不今年過年我就不回家了吧,我留在市中心,到時陪你過年,反正我爸媽也只是在家過完年三十和年初一就走了。我回不回,都沒差。”

“真的嗎?真的會留下來陪我過年嘛!”

“當然。”

盡管如此,安笙還是不滿意,淚水像開了閘的水龍頭,關都不關不住。

“抱歉,我不想哭的,只是我的淚水太想流下來了。”

“好了,我知道。別哭了,別哭了啊!最多這最後一個月我天天都給你打電話,好不好?”安笙本來快要收住的眼淚又重新泛濫。

“真的可以嗎?你該不會又像前段時間一樣,忙到連接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怎麽會?學生會的工作已經忙完了,我的時間會充裕很多。”

“剛開學時說好的一天一次電話,後來又改為兩天一次,到最後是不定期的一次,你總是沒時間打給我,打過去又怕你在忙。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要開始冷落我了?”

原來今晚她這麽反常,是委屈了。聽着他一字一句的數落,水寒墨有點想笑,但更多的是心疼,但同時心中又有幾分釋然。

“我的錯,都怪我太忙了,沒有顧及到你。我以後一定不會這樣了。”水寒墨動了動身子,攬緊她。他這樣說着,安笙才漸漸止住哭泣。

兩人就這樣相偎着過了一夜。

回到B大後,水寒墨果然是像之前承諾的那樣,每天給她打電話。安笙挂掉電話,悄悄回到課室繼續自習。

“剛剛是男朋友來電話了吧?”安笙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下晚自習後,安笙跟同去課室複習的師姐回寝室。

“你看看你,之前就是瞎擔心。看看你跟他提過之後的變化,電話出勤率不是一般地高。這說明他還是很在乎你的。”

安笙笑着點點頭。“我知道。”

“喲喲……看你這笑得甜蜜的。看到你現在這樣就好多了,這才像一個拍拖了的女子。”

安笙笑了笑,忽然想起師姐自己。

“那師姐你呢?師兄現在還會找你嗎?”

談到自己,韓涵收住笑臉,表情有些失意。

“他已經很久都沒給過電話我了,我們……或許沒過多久就會分手吧。”

安笙有些不知所措,沒想到兩人關系沒有改善,還越來越糟糕了。

“抱歉,我不該問的。”

過了一會兒,韓涵收起悲傷的情緒,擺擺手道,“沒事,我真的沒事。現在,我就希望一切都可以好好的。身邊的人好好的,學業好好的。只要這一切都好好的,我就高興了。所以你別讓師姐失望,要好好抓住S大系草才子的心啊,可別讓那個憑空冒出來的富家女給搶了!”

安笙點點頭,“師姐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的。”

“那就好。”

一個月的考試月,在忙碌的複習和水寒墨的電話中愉快地過去了。後天就是回家的日子,考完最後一科,安笙開機,給水寒墨打電話報回家的具體時間,他前天就考完試了。

寒假,水寒墨果然信守諾言,留在彭城市中心過年。看着年味越來越濃的裝點一新的市區,安笙愈發地高興。這幾天裏,兩人幾乎每天晚上都要見面,因為水寒墨白天要去打工,沒時間約會。安母看安笙自回家後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出門,而且出門的理由總是有很多,直覺女兒可能是談戀愛了。不過,安母沒有過問,只是安笙每次出門時,都提醒安笙晚上11點前必須回家。次數一多,安笙也明白母親是知道了自己幹嘛去,只是她沒有說破,害安笙每次出去都好心虛。

“看你這麽努力打工,我在考慮自己到底要不要也去打工呢?”

“短期的可以,但是長期的不建議你去。”

“為什麽?”

“太辛苦了。在學校你就沒有空閑的時候,回家了就應該好好休息一下。”水寒墨看着她瘦削的身影,實話實說道。

“可是你在學校也很忙啊,回到家又做寒假工?”

“我是男生,不覺得辛苦。你是女生,沒有空閑的時間,容易覺得累。”水寒墨抱着她。“而且你累了我會心疼,所以,你還是呆在家好好休息吧。”

聞言,安笙心裏像灌了蜜一樣甜,這種被關心的感覺,她很受用。安笙動了動,摸索到他的大手十指相扣,卻被他手上粗糙的老繭和劃痕給刮到,安笙仔細摸了一下,掙開他的懷抱。

“怎麽了?”水寒墨松開她,看她執起自己的雙手,下意識地避開。

安笙眼疾手快地抓住,不讓他藏。

“你的手怎麽了,讓我看看。”

“有什麽好看的,別看。”水寒墨向後躲。

“我要看。”安笙拉扯了幾下,水寒墨終究還是拗不過她,兩人糾纏了一會兒,還是讓她看到了。

“其實沒什麽好看的,你……”

看到他手上幾條劃痕交錯,皮肉外翻得厲害。安笙不可置信,手指想摸摸那些傷口,卻又怕他痛。眼眶幾乎是立馬就濕熱了。

早料到她看到傷口後會有這種反應,水寒墨懊惱,早知道就小心點了。

“為什麽會傷到手,你不是在餐廳做服務員嗎?”安笙看着這些傷口,不知道該拿他們怎麽辦?”

“我……”

“你總不會是想告訴我這是你收拾破爛的碟子時不小心刮到的吧?”安笙一句話堵死他說謊的意圖。

水寒墨嘆了口氣,有時候他還真不喜歡她的聰明。

“沒有,不是。這是我殺魚時不小心被魚鳍刮到的。我沒有在餐廳找到服務員的工作,而是做了餐廳的廚房兼職。”

廚房兼職?安笙腦子裏瞬間想起了自己在餐廳工作時看到的廚房。不大的房間擺滿了廚具,只容一人過的通道全是帶着油污的髒水,那些動物的內髒和菜葉子扔在一起,蒼蠅飛舞。那麽惡劣的工作環境,再缺錢的大學生都不會想去做廚工的兼職,何況廚工的待遇并不比做服務生的高。

“廚房那麽髒,你怎麽能忍?”一般的大學生都嫌髒,何況是他那麽愛幹淨的人?

“還好,習慣就好。一開始是很不适應,但過了幾天就習以為常了。你知道的,動物都是有适應性的。”

安笙不說話,看着他的手,逐漸哭出聲。

“心疼了?——”水寒墨抱住她。“其實我沒關系的,雖然那種壞境是差了點,但是我可以忍。我也不覺得苦覺得累,只要想着能和你呆在同一個地方,只要我們能每天都能見面,這點苦累髒對我來說不算什麽。”

“是不是我要你留在這裏過年,所以你才要去兼職賺錢的?”

留在這裏,他衣食住行都得靠自己,而他又不可能拿平時兼職賺的錢來花,所以不得不去兼職。如果他住在家裏,完全是不需要負擔這些開銷。

“不完全是這樣。一方面是因為我要呆在這裏住需要負擔自己的生活開支;另一方面我是想讓自己銘記吃苦的滋味。這樣,以後我才不會讓我愛的人跟着我吃更多的苦。我才會更努力,讓我們過上更好的生活。”

安笙愣住,有些愕然。“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我,沒想到你還想到那麽遠?”

“當然。你以後可是要嫁給我的人,我不想遠點怎麽可以?”

安笙被他這句坦然的“要嫁給我”鬧了個大紅臉,支吾道。

“誰說我以後一定會嫁給你,說不定我可能嫁給別人呢?”

“呵呵……世上還有誰能比我更容易娶到你的,除了我肯定沒有第二個了吧。”

“你真自戀。”安笙被他逗得破涕為笑,情緒全無。

——

☆、引發誤會

新的一年就這樣不緩不慢地到來了。這一年,她和水寒墨讀了大學,這一年,他們開始了四年分離的日子,這一年,林簫還是沒有去美國讀書,這一年,安遠讀高三了。

對高三那一段暗無天日的日子,安笙還是深有體會的。看到弟弟回到家時更加瘦削的樣子,安笙只得拍拍他的肩膀,默默地給他加油。有些話,不必說,你我之間能懂,有些苦,不必言,我也有所體會。

看到安笙搭在肩膀上的手,安遠笑笑,安笙打了個哈欠,去飲水機倒水。

“這麽早起來學習?”安笙看了一眼他的房間,書桌上亮着燈,厚厚的一沓試卷攤開放在桌面上。

“現在才6點。雖然這個點對于在學校時規定的學習時間表來說不算早,可是現在已經放假了。難得放幾天假,在家還是多休息休息比較好。”雖然安笙也想他在家也別松懈,可是到底是心疼他。

“我知道,只是作息習慣已經定了,一時難以改過來。所以随意吧,幾點醒就幾點起。”

安笙點點頭,也不再多說,畢竟這是個人長久養成的習慣,一時難改也正常,就像她上高三的時候,也是這樣,在家也照常5點半起床。

“那我不打擾你了,昨晚看視頻看得太晚,我要睡多會兒。”

“去吧。”

窗外依然漆黑一片,但是已經有環衛工人在打掃街道了。聽到街道上傳來的沙沙聲,安遠沒辦法再凝神學習。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六點半了,再過半個小時媽媽就會起床煮早餐。想着反正也學不下去了,幹脆下樓看看公園的清晨順便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這樣想着,安遠換上輕便的運動服去跑跑步。

出門便碰上了對面趕早出門去買菜的王阿姨。

“王姨早。”安遠主動打招呼。

“哎~,遠兒早,小夥子這麽早是去出門鍛煉啊?”看安遠穿得這麽少,又是一身運動裝打扮,便猜到他是要去晨練。

“是的,阿姨我先走了。”

安遠跑下樓梯。在公園裏慢跑了十圈,跑到全身發燙後,安遠開始在公園裏慢慢行走。看着公園裏晨練的老爺爺老奶奶說說笑笑,安遠忽然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寂寞孤單,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活得就像個局外人。已經七點多了,天還是灰蒙蒙的,估計又是沒有陽光的一天。現在各地霧霾嚴重,雖然彭城環境質量優于其他城,但是依然會受到霧霾的污染。

安遠在公園某個僻靜角落的長椅坐下,掏出手機。還是一如往常地安靜,所有人都知道他今年高三了,要考大學了,都主動減少與他的聯系。刷了一下手機裏儲存的聯系名單,以前那些玩得來的高一同學和朋友,都已經不再聯系了。看着手機裏空空的來電記錄,仿佛已經與世隔絕了好久……

手指不由自主地點進一個聯系人名單,看着那個名字,仿佛他們已經隔了幾個世紀了。

坐到差不多8點的時候,安遠回家,此時安父已經吃完早餐去上班了,家裏只有母親和姐姐在家。姐姐還在房間睡覺。看到安遠終于鍛煉完回家,安母很是高興,熱烈地叫他吃早餐。

“快來吃,粥都要涼了。昨晚我讓市場賣豬肉的老板特意給我留的前腿肉,今天拿來煮皮蛋瘦肉粥,可好吃了,你多吃點。”

安遠看着母親舀出鍋還冒着熱氣的味粥,點點頭。

“看你在學校瘦得,學習辛苦了吧。回家媽得給你好好補補,快吃。鍋裏還熱着牛奶,我去看看。”

舀好粥給兒子,安母又到廚房去拿牛奶。

安遠拿起勺子一邊問,“姐姐呢,還沒起床嗎?”

“不用管她,她還在睡呢,在家都不起床吃早餐的。”

試了一下溫度,感覺牛奶溫熱了,安母拿去給安遠。

“你好好吃,吃完了就去學習,不用收拾,我回來再收。媽現在去市場買菜先。”

說着,安母就挎着菜籃子出門了。

安遠看着殷勤備至的母親,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能快速解決完早餐回房間學習。

兩個小時過後,看着窗外張燈結彩的街道,安遠嘆了一口氣。

今天已經年28了,再過兩天就是年三十,該過除夕夜了。過完春節,就到2月份了,然後再過個清明,五一再到六一,就是時候高考了,可是到現在,他都沒有做好去背水一戰的準備。成績徘徊在500分上下(滿分750),根本就上不了重本線,搞不好連二本A都讀不了。學科知識尤其是理化生這三門根本就沒掌握多少。安遠嘆氣,他天資愚鈍,根本就不及姐姐那麽聰明,必須花費幾倍的努力才能考到這個分數。為了這500多分,他已經連續幾個月沒睡過好覺了。每當他想閉上眼睛休息休息時,就會不由自主地想到母親的叮囑和父親沉默卻堅定的眼神,然後驚醒。自高三以來,安父和安母就一直念叨着讓他要上重點大學,可是以安遠的資質,根本就很難夠得到那個階層的大學。而他又不敢告訴父母他學習境況,害怕看到他們失望的眼神。其壓力可想而知。

這一路走來,安遠其實很痛苦,他并不是不喜歡學習,而是天資愚鈍,那些人家一看就懂的簡單的物理題,他要搞很久才能明白,一大堆的化學公式,反應原理記很久都記不住,繁雜的生物知識怎麽理也理不清。他必須靠死學才能拿到那麽一點點的可憐分數。長此以往,他的心理壓力可想而知,是多大。

強撐了這麽久,安遠現在已經在考慮是否要退學了?

“在幹嗎?”

安笙經過他房間,看到弟弟看着玩面的風景在發呆,忍不住想吓一吓他。安遠回頭,看見站在門口的姐姐,笑了笑。

“沒幹嗎啊,姐姐怎麽睡那麽晚?”

“沒什麽事做,當然睡得晚。”

“姐夫都不約你出去的嗎?”

安笙正在打哈欠,聞言趕緊看了一下客廳,确定媽媽不在家之後,心落了回去,開始數落小弟。

“臭小子,哪來的姐夫?別亂說,讓媽媽聽見怎麽辦?”說着離開他門口,去洗漱。

“他白天兼職,沒空。”

“這樣啊,真失望,還準備跟着你去蹭吃蹭喝呢?!”

安遠跟在安笙後面。

安笙笑了笑,“幹嘛一定要蹭他的,我的不可以嗎?”

“你還好意思說,都已經兩天了,都沒見你叫我出去逛過街。”

聽這小子這麽說,是想出去放風了。也對,在學校悶了那麽久,在家還要繼續悶着,任誰也郁悶了。看着鏡子裏滿是泡泡的自己,安笙吐了一口泡泡。

“好了,不就是逛街嗎?好好打扮一下,下午跟你出街,我們逛到晚上10點。”

“好啊,那我先去換衣服。”安遠興高采烈地回房間。

其實他并不是想逛街,只是想找點東西跟姐姐一起做,他們已經好久沒在一起好好玩了。

看着外面不好也不壞的天氣,林簫嘆了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決定跟安笙打電話。今天已經年28了,明天他就要跟父母飛去美國那邊過年,沒有個十天半個月都不會回來,因此,他很想約安笙出來逛逛街,就當跟她一起提前過年了。撥通電話,

“喂~”安笙看了一下來電啓示,見是林簫,立馬接起。

“喂~,今天有空嗎?快過年了,我們一起出來逛逛街吧。”

“嗯……可是我已經跟我弟弟說要陪他一起逛了,陪不了你啊。”

“你們今天也出來逛?”林簫嘴角微微一笑。原本擔心她會推辭說沒空,現在機會來了。

“嗯。”

“沒關系啊,我們可以一起逛,你說個地點,我去找你。”

找了件外套穿上,拿了圍巾和車鑰匙,林簫直接出門。

“這樣啊,那好吧,我們一起逛,我們在街口等你。”

“林簫哥要來?”

“嗯,待會兒我們一起逛,你不介意吧?”

“怎麽會?好久沒見過他啦,人多也熱鬧。”

原本約好的兩人行變成了三人行,三人浩浩蕩蕩地逛遍了幾條街,不知不覺就已經天黑了。幾人餓得到處掃蕩街邊的小食攤。安笙食量小,很快就填飽了肚子,但是安遠就像個無底洞,怎麽也吃不夠。

“這是什麽?”

“好像叫鐵板鱿魚什麽的,你想吃?”

“嗯。”

安笙直接拿了一串,“吶,給。”

“你喂我。”安遠撒嬌。

安笙縱容地笑了笑,直接把食物拿到他嘴邊。

“嗯,果然是很好吃呢?林簫哥你也試一下。”安遠直接拿過鱿魚讓林簫咬。

林簫微微一下,咬了一口,那臉上是少有的滿足。雖然他不喜歡吃這種街邊小吃,但是安遠無論什麽好吃的都不忘落他一份,這種感覺很是讓他開心。

這種相處模式更是讓他忍不住産生一種錯覺,他們是情侶,帶弟弟出來逛街。

水寒墨收好手機,今天跟師傅說提前下班,想早點去赴約,打電話了才知道她要陪弟弟逛街。

水寒墨拉了拉身上單薄的外套。白天有太陽不感覺怎麽冷,一入夜卻冷了好幾度。水寒墨喝了口氣,直接去找早先約他的那幫家夥。跟鐘皓,子潇他們好久沒見,快過年了,大家都說要出來聚聚。正趕上今晚大家都有時間,約在一起,那就去吧。

由于是臨時約的,大家一時沒想到什麽好節目,于是暫時在街上逛逛,感受一下過年的氣氛也不錯。

水寒墨擡頭四處望望,感覺氣氛不錯,只是人有點多。街上的小吃攤飄來陣陣香味,水寒墨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出來時沒吃晚飯,正想提議去吃點東西的。轉眼卻看到不遠處的小吃攤的三人。

水寒墨眼神頓時定住,她在喂林簫吃東西。之所以有這一幕,是安笙嫌安遠拿來拿去很麻煩,幹脆她自己直接拿給林簫吃。所以才會有水寒墨現在看到的這一幕。但是在不知情況的水寒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

她說要陪弟弟逛街不錯。可是旁邊的那個人~也要一起陪嗎?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在心中升起。

“阿墨,好餓,我們去吃晚飯吧!我知道前面有一家很好吃的店,好久沒去吃過,我們去試試。”

水寒墨收回目光,轉頭走掉。

“我不餓,我們去其他地方逛吧!”

看着他突然走掉,幾個人都蒙掉了。

“他怎麽了?”

“不知道。”鐘皓也感覺很莫名其妙。

“他說要去其他地方逛。我們走吧!”

“哎~我們還沒吃飯呢。”

“吃街邊攤!”

韓子潇和魯斯面面相觑,趕緊去買了幾串撸串拿着吃。

“喂~,他怎麽了?”韓子潇撞了撞鐘皓的手臂。”看着前面走着的散發着低氣壓的水寒墨,韓子潇壓低聲音問。

“剛剛我倆買撸串的時候看見安笙了,跟兩個男的在一起,林簫就在其中。他該不會是因為這個而生氣吧!”韓子潇繼續壓低聲音。

“要我說,安笙也太過分了吧。勾搭一個就算了,還一次性勾搭兩個,阿墨能不生氣嗎?”魯斯咬着撸串,牛哄哄地發表着自己的意見,一致惹來另外兩人的白眼。

“啧……我說你能別惹事嗎?講那麽大聲,阿墨還在前面走着,讓他聽見了你讓他怎麽想。”韓子潇小聲斥道。

“我……”魯斯不服氣。

鐘皓終于看不過眼,發聲。“你們別吵了,剛剛那兩個男的還有一個是安笙的弟弟,你們別瞎想了。走了。”

被撇下的兩人面面相觑。敢情是他們想多啦。

鐘皓跟水寒墨并排着走,腦子裏飛速地轉着。剛才那一回頭他當然掃到了安笙,只是作為他最親密的兄弟,他當然得幫着他維護面子,但是有些事該說還是得說的。

正當鐘皓準備好問時,水寒墨卻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他們兩個你就幫我應付吧!”

說完,水寒墨先行離開。既然他已經發現,他也不必花心思去掩蓋了。當下,他只想找她問清楚。

☆、安遠辍學

傍晚,林簫送兩人回到小區門口便離開了。安笙和安遠回到自家所在的小樓,便看見小路上站着背對她的水寒墨。安遠不懷好意地朝自家姐姐笑了笑。

“我先上去了,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和老媽說的。”

然後把逛街買的東西都提走,跟水寒墨打了聲招呼,上樓。

“逛到這麽晚?”水寒墨看着她,等着她走過來。

“嗯,這麽晚了怎麽還過來?”

水寒墨沒正面回答。“陪我在小區走走。”

安笙跟了上去。

“你們今晚逛街的時候,我看到你們了。”走了一段路後,水寒墨停下,回頭看着他。“為什麽他也在,你不是陪你弟逛街麽?”

安笙頭腦有一瞬間的怔愣,怪不得剛剛跟在他後面時總感覺氣壓有點低。

“我……”

水寒墨看着她,一動不動。

“本來我是只打算和我弟逛街的,可是他打電話過來說要找我出去逛逛。我說我在陪我弟,沒空。但是他說一起逛。我們是朋友,總不能這樣都不答應吧。再拒絕就有點什麽了。我只好答應。”

原來如此。水寒墨了然,但是依然不能釋然。

“別這麽小氣嘛!跟我和我弟一起逛總好過跟我一個人逛。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安笙拽着他臂彎哄着。

“可是一同逛街,需要喂食麽?”

安笙一時啞口無言。那個舉動想來的确是不妥。

見她默認不語,一副無可辯白的樣子。水寒墨有些生氣。

“你們是朋友,要出來逛街,我不攔着。可是,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他,為什麽還要跟他這麽親密?”

坦白點說,林簫就是卡在水寒墨喉嚨裏的一根刺,讓他寝室不能安。既然安笙認定兩人只是朋友,而他也不能改變她的想法,就只能靠自己多防着了。而他們一點點的親密舉動,都能在他這邊掀起波瀾。他不允許他們有半點的親昵,這是絕對的。

安笙看着黑夜中他離去的背影,話哽在了喉頭。“我只是順手。”

相對無言,夜色沉默得可怕。水寒墨看着她一副委屈難過的可憐樣子,終是狠不下心,他對她,終歸是寵溺的。

嘆了口氣,彈了彈她的額頭。

“再讓我發現你說謊,就有你好看。”

“好了,別再難過了,我錯了還不行。”

安笙摸了摸額頭,還是委屈,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人家這是無意的嗎!”

“我現在都要考慮我到底要不要提前去你家拜訪了?”

“啊!!!今年嘛?會不會太早?”安笙石化。

“我們都拍拖兩年了,你還嫌早?換別人早就訂婚又結婚了。”要不是他還沒有那個實力,他怎麽可能在這件事情上猶豫。

“可是我們才大一啊,還小,情況不一樣,不能一概而論。”安笙跳腳,一想到要這麽快就面對見家長這些事,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水寒墨只得無奈,“那再等一年,明年回家,你一定要帶我見你爸媽,至少要讓他們知道我的存在。”

這回輪到安笙沉默了。

“不願意?”

“不是,不用等到下一年,我媽現在大概就已經知道有一個你存在了。”

也是,三天兩頭都出門,她媽媽怎麽可能猜不到。水寒墨笑了笑,“這樣也好,免了我的後顧之憂。”

安笙砸了砸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麽。

——

今年的新年與往年沒什麽兩樣。在走親戚串門的縫隙中,安笙不時偷溜出來跟水寒墨見面。水寒墨只有除夕夜和大年初一在老家過,過完年立即回市中心兼職,加之與安笙約會。林簫雖然去美國過年了,但年前與安笙同游了一次,除夕夜又收到了安笙的主動祝賀短信,這個年過得也算圓滿。安遠只給自己放了兩天假,除夕夜和大年初一,其餘時間都在與習題奮戰。

大年初六,12點多時,安笙從外面回來,此時的她剛和水寒墨約完會。習慣性地拍拍大衣,看見安遠房間的燈還亮着,安笙停下回房的腳步。自大年初一後,安遠就一直呆在家做題,都沒有好好過年。安笙推開眼前虛掩的房門,進去。

“還在寫作業?雖然你是高三的學生,要惜時如金,但是現在還是大年初六,年都還沒過去呢,你應該停下來,好好過個年。至少要放松一下。”

安遠回頭,看見凍得臉通紅的安笙,鎮定自若道,“回來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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