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只差一個你第 23 章 ☆、(11)

第 23 章 ☆、(11)

好如此應道。

一大早,劉沁便等在游樂場的角落。直到看到時針慢慢指向十點,才走向游樂場的大門。今天是周末,即使人多到爆,劉沁還是一眼認出那兩個人,切确地說,是認出了水寒墨。安笙沒想到能在這裏碰到劉沁,臉上的笑容有些僵凝。

“阿墨,好巧啊,在這裏都能遇到你。”

“是挺巧的。一個人?”

“是啊,本來是約了朋友的,可是她臨時放我飛機。害我一個人在門口等了好久。”劉沁抱怨般說出早已想好了的說辭。

安笙掃了她一眼,臉上是細密的汗珠,像是那種在室外等了很久的樣子。看來他們撞到是巧合。

“這樣。那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好啊。可是你女朋友會不會介意?”

“她不會的。還有,你就直接叫她安笙吧。”

安笙朝她笑了笑,“當然不會。”此時想反駁也不能說什麽了。

本來兩個人的約會變成了三人行,安笙頓時沒了來時的那份心情,玩什麽都是興趣缺缺。本來以為在這裏遇到劉沁就已經夠巧合的了,沒想到還能遇見林簫。安笙看着十米開外的人,有些驚奇。

“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都能來,我就不能來嗎?”林簫挑了挑眉腳。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記得好幾年前他說過過了十五歲還去游樂場就是幼稚的話,現在怎麽就進游樂場了?

“現在去游樂場也流行三人行嗎?”

林簫打量着這詭異的組合,他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只是故意這樣問罷了。

“這似乎不關你的事。你……”

安笙尴尬,“那是他朋友,碰巧碰到。”

“……”

“反正你也是一個人,要不和我們一起玩好了。剛好下午我們一起回去。”

“好啊。”林簫似挑釁地刮過水寒墨的臉。

水寒墨眼神冷了冷,心情瞬間被破壞。他沒能插上一句話,兩人就說定了。其實,不是安笙故意想讓水寒墨不開心,只是她覺得反正都三個人了,多一個也沒啥區別。

這回,水寒墨也沒什麽心思玩了。四人就這樣在游樂場瞎轉悠起來,只是轉悠了一上午,四人也沒做什麽。最後安笙說走累了,說要回去,四人奇異組合才散場。

“跟你出來約會,卻帶個第三者。這算什麽?”

安笙臉黑了黑。不過林簫說話有時就是欠揍,遂安笙并不想理他。

“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

臉頰兩邊的肉肉被捏住,鼻子被頂起,安笙不用看都知道自己是一副豬八戒的模樣。翻了翻白眼,安笙一把拍下作亂的手。

“別鬧。”

林簫正色。“看在你這副可憐樣,要不要我幫你引開第三者?”

“你?”安笙懷疑地打量他一眼,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性。

“一句話,要不要我幫你?”

“要。”安笙迅速回答,生怕自己遲一秒回答他就會反悔似的。

“你又欠我一個人情。”

“……”

不管怎麽說,沒有劉沁在場,安笙感覺兩個人在一起舒服多了,玩得也痛快多了,回去的心情也好多了。

在學校的日子飛逝,相安無事地過去了兩個月。

5月3號,S大的BBS論壇炸出了一個大新聞。

富家女猛追金融系系草,插足他人感情甘心倒貼做第三者。

标題下,附着一篇詳細的文章。文章沒有用化名,直接用了真名,只有提到系草異校的女友才用一個小A代替。還附圖一張。高清□□的照片,少女親吻着醉酒少年的側臉。但拍照的角度,恰好是從正臉的角度拍的。

有圖有真相,一瞬間,S大的BBS炸開了。論壇起碼半年沒有爆料過這種真實性八卦了,何況對象還是有所耳聞的金融系才子加系草。猶如平靜的湖投進一顆石子,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到三個小時,跟帖的人數已經超過了五千,不少人喊話樓主出來證實真實性,卻沒人回應。八卦,無論在哪裏,傳播的速度是光速的,一些吃瓜群衆表示早已搬好了小板凳等鹵煮繼續放料,一些不常上學校論壇的人也上去看熱鬧。評論區的評論每隔幾秒就可以刷新出一條。

“沒想到金融系系草竟然是這樣的人?B大女友表示哭暈在廁所。”

“男人——果然是越帥越花心。”

評論區有人質疑照片的真實性,立即有人跳出來表示已鑒定,非合成。

中午,跟帖最多的那個帖子終于更新了。這次,樓主沒有發小文章,光發照片。照片的主角就是劉沁跟水寒墨。有劉沁當初追着水寒墨小跑的,有兩人一起吃飯一起運動的生活照,還有一些兩人去玩的照片。除了一張照片,是球賽那天水寒墨跟安笙一起說話的。

根據這張照片,很快有人扒出了這位異校女友的身份——B大女籃校隊隊花,在下半場帶領B大打敗S大的那個美女戰士。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女友,不是為了抹黑系草而捏造的。

一時間,舉壇嘩然,鍵盤俠和非鍵盤俠都動起手指,紛紛在網上展開對富家女和系草痛罵。雖然有一些系草的死忠粉不相信系草竟然是這樣的人為水寒墨發聲,但是很快就被網友的評論給淹沒在汪洋大海。

一些女生更是發揮強大的八卦功能,扒出劉沁的BBS賬號(夢中花落知多少)曬到網上,于是,又一波滿屏的@夢中花落知多少。還有人特意把這個帖轉到B大的BBS上,希望那位B大女籃隊隊花能看到,認清男友的真面目。

劉沁看着這條占了S大BBS半邊天的新聞,憤怒至極,不用刷,她都已經知道下面寫滿罵她的評論了。沒想到高心雅這麽卑鄙,居然誣陷她。這些照片的角度都很刁鑽,看起來兩個人好像真的在拍拖一樣。就算她站出來辯白,恐怕也沒什麽人會信吧!現在,她在S大可算是顏面掃地了,她都已經不知道要怎麽面對班裏的同學。更重要的是,現在還拖累了水寒墨。

“喂,阿墨,你看到了學校論壇上的那個帖子了嗎?”

“看到了。”

“對不起,我沒想到高心雅居然會誣陷我。還拖累了你。”

“沒事,就憑幾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麽的。等風頭一過,人們自然會遺忘。”

“哦”

“不過這幾天你還是別來學校了,請幾天假吧。”

“我知道了,我打算這幾天都呆在家裏。”

BBS上金融院系系草劈腿富二代女生事件持續發酵,水寒墨點開熱點,仔細地浏覽着網上發布的照片。

第一張她親吻他的側臉,背景地點是在一個小吃店,他喝醉了。第二張,兩人一起在食堂用餐;第三張是兩人一起打羽毛球的照片;第四張是兩人一起過端午,一起賽龍舟;第五張是他們一起在屋檐下等雨的照片。

安笙一張張仔細看着,心裏想的卻是,“他們什麽時候這麽要好了?”

“喂”

“你都看到了?”

“是的。”

“我和她只是朋友關系,她也跟我解釋那只是一時沖動。以後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

“嗯。”

“你是真的相信?”

“當然了。”

“那為什麽你可以這麽冷淡?”水寒墨納悶,這反應實在出乎他意料。

“我只是在想,你什麽時候跟她這麽要好了?”

“要好?沒有。我們只是朋友關系。”

“我知道,只是你說的朋友關系遠遠超出了我所預期的。”

“你不高興,是因為這個?”水寒墨試探道。

“嗯,是。”

水寒墨嘴角無聲綻開一個笑容,看來她不是不在意。

“我不喜歡你們關系這麽親密,即使是朋友。我不希望你除了我之外,和別的異性這麽接近。”

“所以你想我怎麽做?”水寒墨順着她的意思問。

……

“現在怎麽樣?他承諾跟那個女的斷絕關系了嗎?”

“沒有。不過他已經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那個只是意外。”

“意外?你就不介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觸碰?”

“我不想再糾結這件事,你別再提了。”S大論壇爆的料很轟動,學校這邊有部分同學看到了,林簫也不外乎。“他有他的交友自由,我不好幹涉。”

“……”

“好了,我不和你說了,我要去練球了。再見。”

看着她反應如此平淡,林簫眼裏的眸色變深。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的助理走上前。

“少爺,看樣子安小姐已經開始心生芥蒂了。”

“是嗎?”

“我們可以做點什麽,來個推波助瀾。”

幾天後,S大BBS讨論的熱點已經不再是富二代女生倒追金融系系草,而是已經演變成了金融系系草水寒墨一腳踏兩船,有了B大足球校隊女神安笙還不夠,竟然欲劈腿本校的富二代女生劉沁。

不過,很快有知情者出來辟謠,說兩人只是朋友關系,水寒墨跟安笙才是真正的情侶。而安笙在B大的BBS上也用自己的號發聲說他們兩個人只是朋友關系,并不存在第三者這一說法。然後兩位當事人也出來澄清,解釋這是別人的惡意中傷。如此,這件事才慢慢平息下去。

然而,安笙發聲才不到半個月,事情卻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S大一個ID1723467名為雲中滄海的爆出了好幾張水寒墨跟劉沁親密照,照片中兩人相處俨然像熱戀中的情侶。電影院靠肩,屋檐下避雨男生幫女生穿衣服,兩人一起玩桌球滑冰,朋友生日會上兩人穿情侶裝。還有一些照片,從角度上看來,兩人都像是情侶關系。

這一條消息,明顯是打安笙的臉。剛幫自己的男朋友澄清不久,轉眼間就被爆出了男票出軌的照片。S大同學和B大校友對安笙是滿滿的心疼,紛紛在網上勸安笙果斷分。

“安笙,這回你可不能再饒他了啊!之前我們不了解情況,不好說話。現在,要是他不說個一清二楚,你就跟他沒完,知道沒有?你可不能再這麽大度了。”程晴晴深怕安笙又像上次一樣大度放過水寒墨,急吼吼地提醒。上次就是她最先看到從S大BBS論壇流過來的照片然後告訴安笙的,這次安笙被打臉打得這麽直接,她都要氣死了。

“要是楊子安敢做出這樣的事還被人家曬到網上,我立馬跟他分手。”

“我也忍不了自己的男朋友有這麽親密的異性。朋友?說得好聽,誰知道下一秒會變成什麽?安笙,這不得不防啊!”葉岑也忍不住插嘴。

聽着這些建議,安笙沒有說話,沉着臉色,點着鼠标慢慢下拉所有被傳上網絡的照片

兩人激烈地議論着,勢必逼得安笙向對方讨要一個說法,完全沒有注意到安笙整個人越發安靜。向來察言觀色的楊恺見狀打斷兩人的“建議”,

“你們能不能少說兩句?”說着示意兩人看安笙的臉色。

此時安笙已經撥通水寒墨的手機,舉着電話走出去,留下的衆人。電話如料想的那樣到來,事情的發展卻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喂”水寒墨摁下接聽鍵。

“你看到網上發的帖子了嗎?”

“剛看到。”

“你聽我說,那些照片……”

“你說你們是朋友,我相信了。我也去網上幫你們澄清了。可是現在臉被打得啪啪響,所以水寒墨,這算什麽?”

“我們真的……”

“我現在不想聽任何理由。”安笙手抓着欄杆,指節泛白。

“我要你立刻跟她斷絕來往。我不希望以後又在什麽時候聽到關于你們的一些傳聞或者看到你們在一起的照片流出來。我忍不了,阿墨,那樣我會瘋,我真的會瘋。”

電話那端,是死寂的沉默。安笙眼裏噙着淚水。過了許久,才哽咽道。

“我沒有辦法忍受與我相隔百裏的男友居然一直有一個異性朋友在身邊,威脅着我們的感情。我不想時刻提心吊膽。”

“很好,我也不想。”水寒墨覺得是時候提出來了。

“你什麽意思?”

☆、論壇風波

傍晚,雨已經下完了,夜風越來越冷了。雨後的天空如水洗般清晰,星幕低垂。

“打電話給我幹什麽?該不會是做了什麽壞事要我幫忙補鍋??”

少年穿着簡單的白T恤搭着牛仔褲,簡單又不失活力。棱角分明,五官俊朗,他已經漸漸從一個俊美的少年長成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了,但是相比于以前沉穩的樣子現在他更添了一些青春活力。眨眼間,他已經成為了男人,而她也不是懵懂天真的模樣了。

“沒幹什麽?只是覺得好久我們沒一起說說話了,所以打電話叫你出來。你沒什麽重要的事吧!”

“當然沒有。”

林簫在她旁邊坐下。

“你怎麽了?眼睛紅紅的。哭過?”

安笙搖搖頭。“我沒事。只是覺得有點累。”

“因為水寒墨和那個女的事,鬧心了?”

“嗯。肩膀借我靠一下。”

“随你。”

任憑她靠在肩上,林簫覺得沒有任何時候比這一刻更讓他覺得踏實,安心。

閉上眼睛,腦子裏浮現出的卻是傍晚兩人的激烈對峙。

“我的意思很明确。安笙,我也希望你能跟林簫斷絕關系,不要再有任何來往。”

“你說什麽?這不行。”

“為什麽不行?”

“安笙,我已經忍得夠久的了,沒有辦法再忍了。我和他,你只能二選一。”

“你在逼我?”

“是。”

“等價交換,你懂得。等你什麽時候跟我說和他斷了,我什麽時候就跟劉沁斷絕來往。我說到做到。”

夜風拂過偌大的操場,由于剛下過暴雨沒多久,加之是晚上十二點多,所以很寧靜。過了一會兒,安笙才開口說話。

“林簫,我們認識多久了?”

“我十五歲認識的你,快五年了吧!”

“五年了。想當初我們認識的時候,鬧了好多笑話。那時候你分分鐘被我氣得要死。”

“可我們卻還是成了好朋友。命中注定我們會認識。”

林簫看着她,眼裏有星芒在閃。安笙看了他幾秒,笑了。

“還記得你在酒吧第一次幫我出頭嘛?那時候我就在想,要是你真的是我哥就好了。年一定會很開心。”

林簫把安笙推正,安笙看着他挽起短袖,手臂上方一條疤痕依然清晰可見。

“你看,這是當初打架留下來的痕。當時傷了手臂,怕我爸媽會罰我,就去城郊的別墅住了快一個月,害我吃了一個多月的外賣。”

安笙撫摸着那條疤痕,指尖微顫,遂而放棄。低下頭。

“抱歉。如果可以,我寧願當時受傷的是我。”

“那我還是寧願我受傷。”

“為什麽?”安笙好奇。

“你一個女孩子留疤了可不好。再說了,女孩子天生就是要拿來保護的。”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一滴淚滴在他的手背上,涼涼的。林簫看着低着頭的安笙,一動不動。任憑更多的眼淚滴落在他手上。

“怎麽哭了?你以前不是說,要是有一個像我一樣的哥哥就好了。雖然我不是你哥,但是我不也陪了你四年多快五年嗎?以後我也會繼續這樣陪着你,保護你。你永遠不會被欺負,要是有人欺負你,我就幫你欺負回來.雖然你已經有男朋友了,但是我總覺得,你一定會有需要我的時候。”

“你這樣說會讓我很愧疚。你以後總會有女朋友的,那時,你也許就不會這麽需要我們這些朋友了。”安笙抹掉剛剛洶湧的眼淚,吸了幾口氣,擡起頭。

“不會的,不會有那麽一天的。”

四目相對,安笙愕然,因這急促的回應。

“即使我有了女朋友,也不會和你……和你們這些好朋友分開。”

安笙低下頭,兩人一時無話。過了許久,兩人才說話。

“你想不想玩點刺激的東西?”

“什麽?”安笙茫然道。

“走”

林簫站起來,拉着她出了校門。校門外,他的助理站在車旁等着。林簫拿了鑰匙,叫安笙上車,駛離了學校。安笙看着助理越來越遠的身影,回過頭問林簫。

“我們要去哪?”

“去兜風。”

高速公路上,黑色的瑪莎拉蒂跑車疾馳如風,安笙忍不住張開雙手,朝着這茫茫夜色大喊。就讓大風帶走這沉重心事吧。林簫看着眼前肆意飛揚的少女,嘴角揚起一絲笑,緩緩提速。

翌日,安笙起床,室友已經起床去上課了,知道她昨晚很晚才回來睡覺,大概是不忍心叫醒她吧。看着鏡子裏眼睛布滿紅絲的樣子,安笙揉揉眼睛,進浴室匆匆洗漱一番,便去課室上課了。

中午下課回宿舍,舍友們問起事情處理得怎麽樣。安笙應付過去,便沒有再多說一句了。舍友見她這憔悴的樣子,也不好多問。

三天,手機整整安靜了三天。水寒墨握着手機,一度出神。剛從教學區那邊回到宿舍的張嘉佳忍不住叫他幾聲。

“什麽事?”水寒墨放下手機,收好桌面上的書,打開電腦準備查資料。

“你最近怎麽了,老是看見你發呆。”

“發呆?萬年冰山也會發呆?大家(嘉),你看走眼了吧!人墨哥是在思考。”沈離眼睛盯着電腦的游戲,頭也不擡地回着。

“就是。”同在組隊開黑的梁博附和道,“大家,你趕緊去配副眼鏡了。”

張嘉佳不作聲,放下書包,走到沈離背後,掐住他的脖子一邊搖一邊掐。沈離雙眼翻白,雙手放下暫時離開戰場,抓住張嘉佳的手企圖拿開。奈何處于下風,沈離不得不沙啞着聲音向隊友求救。

“博哥,你快來……救……我。我快要窒息了。”

聞聲而來的梁博趕來救駕。水寒墨回頭看到掐成一團的人,只感到心煩,把電腦關了去圖書館自習。

“哎,阿墨,輔導員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正在打架的張嘉佳抽空喊了句,便繼續投入打架了。

辦公室外,水寒墨敲了敲厚重的鋁合金門。

“進來”

“老師,你找我?”

“嗯,你先坐一下。我一會兒再跟你說。”輔導員看了他一眼,繼續埋首于眼前的文件。

水寒墨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等了一會兒,輔導員才得了空過來談話。

“這次找你來呢,是想跟你說一下學校交換生的事。學校發下文件,今年我們金融系得了五個名額,其中有一個名額是免費提供給學生的。我看了一下資料,你是學生會的部長,學習也是系裏最拔尖的,許多教授也向我推薦你。所以,我想把這個免費名額留給你,讓你你去賓夕法尼亞大學當交換生。”

這個消息來得太快太讓人震驚,剛進校時他也聽說,學校每年都會保薦一些學生去常春藤名校當交換生,其中還有一個是免費保薦,既然是免費保薦,自然對申請者的要求也高得多,。雖然水寒墨也有過當交換生的念頭,可是他沒有想到現在他會被免費保薦。

見水寒墨臉有豫色,輔導員袁弘繼續道,“賓夕法尼亞大學的沃頓商學院是世界有名的,從那畢業的學生基本都投于華爾街公司的門下。而你,放眼整個金融系,是所有學生裏最有資格申請免費保薦的。昨天,系主任問你有沒有意願當交換生,他手上已經有幾份系前十名學生申請的免費保薦申請書了,但是卻都暫放在抽屜裏。希望你不要錯失這個機會。”

“我……我不知道,這個消息有點突然。在此之前,我一點出國當交換生的打算都沒有。”水寒墨坦白道。

“為什麽?是……因為經濟上的困難?”水寒墨的家庭情況他是知道的,不由開懷道。“如果是因為這個,那你現在完全不用擔心。其實除了幫忙申請免教育費,學校每年還會給特別困難的申請者補貼生活費……”

“不止這個,還有別的原因。”水寒墨打斷道。“所以,恐怕我要……”

袁弘終于明白這個一向優秀的學生為什麽在面對這麽一個好機會時卻猶猶豫豫的表現。他笑了笑,向沙發背後靠。

“原來是因為女朋友。聽說,你女朋友是外校的?”此時的輔導員完全像個和他一樣大的學生。

“是的,她在B大念書。她有出國讀書的打算嗎?”

“沒有。”

“嗯……”袁弘點點頭,許久才說了幾句話。 “寒墨,你很優秀,我們也很看好你。不過,優秀的人要一直往上走,才能繼續優秀下去。我不是要勸你們分手,只是我覺得你如果錯過這次機會,就太可惜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或許,你也可以把這次交換生的機會當作對你們愛情的考驗。我希望兩天後,能在我的桌面上看見你的申請材料。”

“謝謝老師,我會考慮的。那我先回去了。”

“好。”

帶上門,水寒墨直接走去圖書館。不得不說,這個機會太誘人了。可是一想到要離開這裏,離開安笙去到更遠的地方,水寒墨心裏是不情願的。更何況現在,他們的感情充滿危機。他不知道,兩人之間的拉鋸戰還要打多久?對這場戰役,水寒墨已經是沒什麽信心了,五天過去了,她還沒有給他打電話,是打算一直這樣拖下去麽水寒墨神情一凜,心慢慢冷卻,不管如何,這次,他無論如何也要把林簫驅離他的身邊。

傍晚,安笙接到了一通電話。在此之前,她已經對林簫的事情作出決定了,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說動水寒墨,所以就一直拖着沒有打電話。因此,一聽到水寒墨的聲音,安笙不免心裏既慶幸又想逃避。掃了一眼安靜的教室,安笙拿着手機疾步去樓梯間。

“這麽久都不給我電話,是還沒決定麽?”

“不是……”

“那是作出了決定,只是還沒有想好怎麽跟我說?”

電話那端是長長的沉默,水寒墨嘆了口氣。

“算了,不談這件事。這次,我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什麽事?你說。”安笙松了口氣,心情輕松了很多。

“今天,輔導員跟我說了去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當交換生的事,他說我可以申請到免費的保薦名額。”

“那……你是打算去嗎?”安笙心裏閃過一絲慌亂。

“你希望我去嗎?”

“當然不希望。”

水寒墨心裏有些慰藉。“我以為你會勸我去,就像當年你勸我不要放棄S大。”

安笙苦笑,她當時是放得開,可是現在是後悔了。

“我後悔了。”安笙大吃一驚,還以為自己把這句話說出來了。直到水寒墨的聲音再次響起,她才确定這不是他說的。

“如果我當年沒有聽你的話,而是堅持跟你報同一所大學,現在又會怎樣呢?我忽然覺得,我們走得越來越遠了。”

似乎自那場風波過去之後,水寒墨就沒再怎麽聯系她了,打電話過去也一直沒人接。劉沁有些心慌,想起他說兩人說要做朋友的話,又覺得他不像是騙她。終于,某日,劉沁鼓足勇氣去他上學的路上堵他。

拂柳的夏風帶着一絲燥熱,劉沁卻覺得周遭的空氣都是冰涼涼的。

“我們以後不要再聯系了,朋友關系就到此為止吧。”

“為什麽?”

“我女朋友不喜歡。”

這一刻,劉沁整個世界都是崩塌的。在這一小時之前,她心裏滿滿的都是見到他的激動和幻想。她還在思考見到他時要該如何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讓他不再察覺她對他的喜歡。這關系是這麽來之不易,她要小心維持。但是現在,他告訴她因為她女朋友不喜歡她,所以他要徹底斷開兩人的來往。

水寒墨看着一下子變得悲傷的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能默默離開。

見他企圖不打一聲招呼就消失,劉沁有些恨恨。

“既然你女朋友不喜歡,你當初為什麽說要跟我做朋友。水寒墨,我讨厭你。”

看着那遠去的身影,水寒墨愧疚地低下頭。

就這樣,時間的輪軸又碌碌向前走了一圈。雖然跟她說分開的是水寒墨,但是劉沁卻一點也讨厭不起他來,她嫉恨的是安笙,然而她卻更加痛恨的是自己,為什麽自己沒有早一點遇到他。如果再早一點,那麽水寒墨愛上的應該是她而不是那個遠在B大的女朋友。她漂亮家世好學習也不差,一點也不遜色那個安笙。

“你是不是很嫉妒?這麽好的男子,卻是別人家的。是不是很怨恨?那個擁有他的B大女友。”

“你是誰?”劉沁不悅的看着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女生,眼裏有偷看而被發覺的愠怒。

“我是能幫你得到他的女人。別害怕,我不是跟你來搶他的。”顧知曉眼裏閃過一抹促狹。

“神經病。”劉沁不想理她,直接走掉。

“你難道不想成為她的女友嗎?錯過我,你會後悔的。”顧知曉篤定道。看着她定住的身影,笑了笑。“如果不介意,我們去咖啡廳聊聊。”

從輔導員辦公室裏出來,水寒墨呼了長長的一口氣。拒絕人真不是他擅長的,何況還要面對一個一心想讓他出國深造的梁教授。離開辦公室沒幾步,沒想到又看到了劉沁。狹路相逢,為了不讓這尴尬發生,水寒墨掉頭便往另一個方向走,劉沁眼睜睜看他避她如蛇鼠。

不一會兒,追了上去。

“我有話問你,你跟我來,這裏不方便說。”

“什麽話?”

劉沁卻沒有回答他。水寒墨只能跟上去。跟着她走了許久,直到自己不耐煩跟不下去時,她才停住腳步。

“你那時突然跟我做朋友,是不是存了私心,只是為了氣你女朋友,安笙。接着還以我來要挾她,讓她跟她的好朋友斷絕來往,現在,要挾失敗了,我也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就一腳把我踢開,是嗎?”

水寒墨震驚,“誰告訴你的?”

看到他的反應,劉沁終于相信了,心裏劃過一絲凄然。原來自己真的只是被他利用要挾的工具。

“我怎麽也沒想到,一向高冷的金融系才子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不知道你女朋友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反應會是怎麽樣的?她會不會覺得你很心機,會不會跟你分手?”

“這件事我很抱歉。但是請你不要告訴她,她不會想知道。”水寒墨皺眉道。

“抱歉,抱歉有用嗎?你考慮她的感受,但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是人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件物品。”劉沁吼了他一句,恨恨地離開了。

水寒墨只能愧疚地看着她離去。他承認,在跟她做朋友這件事他是存了私心。現在事端暴露,他也沒什麽好辯解的。不過,他很疑惑,到底是誰告訴她這件事的。

酒吧裏,嘣天響的音樂讓人心情亂糟糟的。本來就是來買醉的劉沁更是心煩意亂。

“與其在這裏黯然神傷,還不如想想要怎麽把人給搶過來。”來人拿開她手上的杯子。

“我才沒有想他,你走開,別煩我。”劉沁企圖搶回她的杯子,女子卻輕輕繞過。

“喜歡的,就要去争取。機會錯過了,可就沒有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女子放下杯子離開。

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恍神,劉沁借着最後一絲清醒抓住該女子的手,“你為什麽要幫我?”

☆、得逞

酒吧裏,嘣天響的音樂讓人心情亂糟糟的。本來就是來買醉的劉沁更是心煩意亂。

“與其在這裏黯然神傷,還不如想想要怎麽把人給搶過來。”來人拿開她手上的杯子。

“我才沒有想他,你走開,別煩我。”劉沁企圖搶回她的杯子,女子卻輕輕繞過。

“喜歡的,就要去争取。機會錯過了,可就沒有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女子放下杯子離開。

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恍神,劉沁借着最後一絲清醒抓住該女子的手,“你為什麽要幫我?”

人的意念是很容易動搖的,更何況面對的誘惑還是自己一直喜歡的人。所以,劉沁動搖了。

六月十六號,劉沁生日。以往這一天,他爸爸都會給她辦一個小型宴會慶生。這次,劉沁推說自己學業忙,提前跟家裏人說不回家過生日了。

劉沁喝得醉醺醺的,打電話給水寒墨。再說水寒墨,事情揭穿後,對劉沁的愧疚是與日俱增,且聽聞她班裏的同學說她經常逃課之後,心裏更是過意不去,想着找一個機會跟她好好道歉。所以,看到劉沁的來電,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接了起來。

“喂。”

“喂。你能不能出來,跟我說說話?”

水寒墨猶豫“可是已經很晚了,改天吧!”

“可是今天是我生日,我想有人陪陪我。我不生你氣,也不生你女朋友的氣了。其實我沒有真的生你的氣……”

劉沁語無倫次地說着,聽起來像是喝醉了。

因心存愧疚,水寒墨心軟,只得答應赴約。

“好,你在哪裏?”

……

挂了電話,劉沁心才算定下來。為了達到喝醉的效果,繼續灌白酒。

等到水寒墨打車到西餐廳時,便看見倚在桌子上的劉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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